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夏明远和李静晚和夏沁一家三口便带着熬了半宿的鸡汤,匆匆赶往城郊的看守所。
看守所的铁闸门厚重冰冷,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刺耳声响,像是在无声地拒绝外来者的靠近。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终于见到了关押在里面的夏成舟。
不过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夏成舟像是变了个人。
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变得凌乱,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上的囚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看到玻璃外的家人,眼睛瞬间红了,伸手用力拍打着玻璃,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浓浓的哭腔。
“爸!妈!姐!我不想待在这儿!你们快救我出去啊!”
李静晚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像被揪着一样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用力敲着玻璃,哽咽着说。
“成舟!妈知道你委屈!妈和你爸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
夏明远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对着话筒沉声说:“成舟,你在里面好好配合,别惹事。我们已经联系了律师,很快就能帮你解决问题,你放心。”
话虽这么说,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刚听说夏成舟出事时,就安排了律师,可直到现在,律师还没传来任何好消息。
没过多久,探望时间就到了。
夏成舟被工作人员带走时,还在不停地回头哭喊,夏母看着儿子的背影,差点哭晕过去,幸好被夏父及时扶住。
两人刚走出看守所,就看到夏家的张律师在门口等候。
夏明远连忙上前,急切地问:“张律师,情况怎么样?成舟什么时候能出来?”
张律师脸色凝重,叹了口气说:“夏先生,夏太太,情况不太乐观。我昨天已经提交了保释申请,可今天早上收到消息,保释申请被驳回了。”
“为什么?” 夏母急忙问道,“是不是我们提交的材料有问题?我们可以再补!”
张律师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不是材料的问题,是有人在背后施压。我通过内部渠道了解到,是温彻斯特家那边打了招呼,说这个案子必须从严处理,不允许轻易保释。
温彻斯特家族的势力太大,我这边根本没办法对抗。”
夏明远皱紧眉头。
张律师无奈地说:“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夏少爷在外面不小心得罪了温彻斯特家的人,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现在关键是,有温彻斯特家在背后阻挠,别说保释了,就连后续的案件辩护,都会变得非常困难。
如果不能解决温彻斯特家的问题,夏少爷很可能真的会面临牢狱之灾。”
夏父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知道温彻斯特家的厉害,那是连司景年都要忌惮三分的家族,现在突然对夏家出手,可怎么办才好?
夏母更是慌了神,抓住张律师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张律师,你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了!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不能坐牢啊!”
张律师看着两人绝望的模样,也有些不忍,他说:“夏先生,夏太太,我知道你们着急。我会尽量想办法拖延时间,争取找到转机。
不过,这件事光靠我肯定不行,必须得让司总出面。
司总在商界的影响力不小,或许他有办法和温彻斯特家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