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老板的愤怒。
他清楚司景年的脾气。
现在即便同情依诺，也不敢再多问。
收到司景年的指示，他立刻按照老板的要求执行。
听话照做，是职场牛马的生存法则。
夏沁依则依偎在他怀里，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
“景年，怎么说她也是你太太，这么做会不会太……”
“她不是不在乎吗？”
司景年握紧拳头，“我要让她知道，和我作对的代价，是整个依氏都承受不起的。”
“我要让她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夏沁还不知道司景年和依诺离婚的事，司景年也没有对外公布。
此时听到夏沁这么说，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夏沁看着司景年对依诺态度，
连对自己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对那个称呼暂时倒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反正自己迟早会成为景年的太太。
依诺到公司，
正为今天顾砚带团队到公司考察实验室条件的事情作准备。
顾砚盯着办公桌上刚刚送来的红头文件。
文件拿到手里都还是热乎的。
显然是从打印机里出来就小跑着送到他手上了。
文件明确要求暂停与任何企业的非正式合作洽谈，直到完成内部审查。
而他与依诺的合作计划，恰好被划进 “非正式” 范畴。
他刚要去找领导问个清楚，门突然被推开，直属领导沈云礼院士沉着脸走进来。
“小顾，听说你要和依氏合作？”
这位素来以温和着称的老专家，此刻眉头拧成一道深沟，连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都绷得笔直。
“沈院士，我和依氏确实有合作的意向，我们之前就约好了今天去依氏集团考察。”
对方听完后，重重地在办公桌后坐下，指节叩了叩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考察？”
沈云礼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虑，
“依氏集团最近的动向你没关注吗？
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你这时候凑上去，是想把咱们团队的心血都搭进去？”
顾砚不是那种做事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
早在依诺给他打电话，就告知过他依氏集团面临的困境。
他还整理了依氏集团公司技术评估报告。
顾砚指尖轻轻摩挲着技术评估报告，没有慌乱辩解，反而抬眸时眼底带着几分早有准备的清明。
他将评估报告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声音平稳得像是在汇报实验数据。
“沈院士，依氏集团总裁之前和我通电话时，已经把依氏的情况和我说了。
依氏集团目前面临的困难，她都没瞒我。”
这话让沈院士的眉头拧得更紧。
“她都和你说了？
那你还……”
后半句 “坚持要合作” 没说出口，却满是不解。
既然知晓风险，怎么还一头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