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蕊,莉蕊!”我瞧她受了惊吓,忙喊了两声。
转过头,看着乐不可支的程彦,他还一脸嬉笑地说:
“哈哈,长安,这丫头没羞没臊地跑来勾引你,结果被我看了个正着,真是笑煞我也。”
“你还好意思笑?你这般逗弄她,要是吓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我怪他玩笑开得太大了。
“你不是不喜欢她伺候嘛,我若不出来,她可不就下来了?你该谢我才是。”
程彦一边说着,一边游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腰,“还是让我来伺候伺候你吧!哈哈……”说完便继续与我玩闹。
莉蕊被程彦这般言语调戏,本想跑去朱琦那儿告状,可一想到自己刚才脱了小衫,被程彦瞧了个正着,顿时羞愧难当,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实在是耻于开口。
这丫头被她嫂子的案子一闹,虽说未受牵连,可心里还是怕在我和朱琦跟前失了宠,故而一心想着讨好主子。
只可惜,她运气太差,被程彦这般搅了局,只好忍气吞声。
再说那“癞蛤蟆”夫妇俩被赶出庄子后,本打算离京回乡,另谋生路。
这日,两人刚走到城门口,迎面碰到一个人。
那人满脸堆笑跟他们打招呼:“呦,这不是赖叔、赖婶子吗?怎么这副狼狈相,在这儿做什么呢?”
说话这人姓林,名彧,字文孝,曾是长喜的同学,在书院学习过一段时日。
他虽出身官宦之家,可偏偏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读书的时候偷奸耍滑,学业是一塌糊涂。
在书院时,因不好好学习,没少被夫子训斥,还常常挨戒尺打手心。
反观皓先,乃是书院最优,常常受夫子夸赞。
两下相对比,林文孝心里对皓先多少有些嫉妒仇视。
后来,因为林文孝的学业实在太差,被书院勒令退学,无奈之下,父母只好把他领回家去。
不上学了,林文孝更是整日与市井混混厮打成一片,坑蒙拐骗、小偷小摸、欺负良善,坏事做尽。
他家有些财资,但凡犯了事,被抓了,就是花银子了事,久而久之,便有恃无恐,从无悔改之心。
正所谓臭味相投,林文孝因以前见过赖成夫妇来府上送菜,所以认识他们。
今日瞧见他们夫妻二人在城门边上唉声叹气,便上前打招呼。
赖成夫妇一看是林文孝,连忙作揖行礼,说:“给小林公子请安了。我们夫妻俩被李府赶了出来,正打算离京回乡呢。”
“你们不是一直在庄子上老老实实种地吗,怎么会被赶了出来?”林文孝好奇问道。
“唉,老天不长眼呐,被诬陷偷了小姐的东西,不仅挨了板子,地也被收了,还被赶了出来,呜呜……”夫妻俩一边哭,一边胡说八道。
“也是巧了,我家正好有一处良田,正打算雇人耕种。叔和婶子若是不嫌弃,不妨跟我去看看可愿帮忙。”林文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