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她还以为沈舅爷真的疯了呢......
看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沈卿辞心里倒生出一丝难言的滋味。
怎么?嫁给他很可怕吗?他条件多好啊!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沈卿辞油盐不进,沈兰舒也不再劝说,只能无奈摇头。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问安的声音,是姜砚山回来了。
三人连忙起身,姜砚山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了坐在下首的沈卿辞。
“卿辞来了。”姜砚山打了声招呼。
沈卿辞收起嬉皮笑脸,恭敬开口,“姐夫。”
姜砚山点了点头,走到沈兰舒身边坐下。
见他一脸疲累,沈兰舒忧声询问,“夫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砚山叹息一声,声音晦涩沙哑,“圣上......革了继安的职。”
沈兰舒一顿,竟然这般严重?
沈卿辞也没料到圣上会如此裁决,他下意识看向姜韫,就见她神色平平,似乎对这件事没有多少意外。
小央央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
姜砚山神色有些颓然,“圣上查清了散布流言之人是姜继安,如今革了他的官职已是圣上仁慈,继安他......恐怕再无机会入朝。”
朝臣的生杀大权皆掌握在圣上手中,虽然姜继安是罪有应得,可毕竟是他的弟弟,他借着圣上的手将他处置,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沈兰舒明白他的心情,温声安抚着,“夫君莫要自责,此事并非你所愿,若不是姜继安主动挑衅,你也不必做到这般地步。”
姜砚山缓缓点头,“我明白......说起来,今日圣上还赞你心存仁善,对你捐资施粥一事颇有褒奖。”
沈兰舒笑了笑,“不过是些小事,圣上国事繁忙,竟还记得这些......”
“他能不记得么......”沈卿辞冷哼一声,小声嘟哝,“城外的流民都漫山了,也没见朝廷出来管管,自己的子民不照顾,还得靠着我们这些商人拿银子救济,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沈卿辞,住口!”沈兰舒斥责道,“不得妄议朝廷!”
沈卿辞讪讪闭上嘴巴,不再开口。
姜砚山脸色又难看几分,“卿辞所言没错,如今国库不丰,圣上便是有心赈灾,也拿不出多少银子......”
沈卿辞撇撇嘴,心说从那些贪官手里漏一些,流民们便能吃好几个月的饱饭。
看着姜砚山忧愁的神情,姜韫心头也有些沉重。
他们都心知肚明,朝廷不是没有银子,只不过那银子都拿来供皇室挥霍了......
如今天下百姓生存愈发艰难,就更不能让三皇子这种残暴之人登基,不然以后的大晏朝只会愈加民不聊生。
气氛有些凝重,沈兰舒看了眼几人,温声开口,“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也是皆大欢喜,中午便吃热锅子庆祝一番如何?”
沈卿辞闻言欢呼一声,“好啊,我要同姐夫饮个痛快,不醉不归!”
姜砚山哼笑一声,“就你那酒量?”
“姐夫莫要瞧不起人,我如今的酒量可是大涨......”
厅内又响起欢声笑语,姜韫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微微出神。
这次裴令仪没能得手,之后行事必然会更加谨慎,也更难露出破绽。
她得想法子,让裴令仪尽快再次对她出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