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想了想,“可是王妃,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姜小姐直接告诉您也无妨,您大可去问世子事情究竟如何,为何非要兜兜转转让您去猜测......”
“嬷嬷!”安平郡王妃冷脸斥责一句,“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人家帮了我们,我们要做的是心存感念,而不是去过分揣度对方的方式和用意,这样岂不是好事也变成了坏事?”
嬷嬷低着头小声嘟哝,“老奴就是心疼世子......”
安平郡王妃叹了一口气,“我知晓你是太过担心世子,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孟氏母女,你不该迁怒到韫韫身上。”
“旁人不知,难道你我还不知晓韫韫在镇国公府的处境?”
“这些年来,二房骑在大房的头上作威作福,沈氏身子不好又软弱可欺,韫韫行事若不谨慎些,如何抵挡二房一家的欺负?”
“也不怪她过分小心,她如今这般性子,也是为了能在镇国公府安稳度日......”
听完这一番话,嬷嬷有些羞愧,想到之前听安平郡王妃说过的姜韫在镇国公府的遭遇,不免有些心疼。
“姜小姐也怪可怜的......王妃教训的是,是老奴着相了,请王妃责罚。”
安平郡王妃摆了摆手,示意她没有放在心上。
看向窗外,安平郡王妃眉眼沉了几分。
她不是没有发现姜韫对她存了利用的心思,可那又如何呢?
一个无所依仗的弱女子,想要对付欺负自己的人,恐怕也只有依靠地位更高之人才更稳妥。
至于畅儿的事情......
是他自己轻信姜念汐的话,同姜韫无甚干系,怪只能怪他自己蠢笨。
不过孟氏母女,她不会轻易放过的。
安平郡王妃收回视线,心中盘算起来。
镇国公府,静雅院。
姜韫刚进了屋,沈兰舒就急急忙忙朝她走了过来。
“韫韫,你掐娘亲一把,今日发生之事都是真的吗?”沈兰舒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姜韫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母亲。
看来今日之事的确给沈兰舒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惊得她性子都变了。
“娘亲,自然都是真的。”姜韫扶着她坐在下,“韫韫可舍不得掐您。”
沈兰舒回想方才在荣德堂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般,“向朗身上的伤......真的是姜旭柯弄得?”
“真的,娘亲。”姜韫无奈一笑,“官府都已经判罪了。”
沈兰舒终于接受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她看着身侧的女儿,目光复杂。
“你......你早就知晓了?”
姜韫摆弄着茶壶,淡淡一笑,“女儿只是猜测。”
沈兰舒想了想,试探着开口,“莺时说,你们今日去了安平郡王府......”
“是,韫韫是特意去安平郡王府送信儿的。”
姜韫坦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