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王妃转身,就见姜韫快步朝她走来。
“韫韫,你怎么过来了。”安平郡王妃笑着问道。
姜韫走上前,突然屈膝朝安平郡王妃行了大礼。
安平郡王妃吓了一跳,忙不迭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韫韫这是做什么?”
姜韫抬起头,面色愧疚,“臣女有罪,臣女明知孟氏母女毫无征兆出府定是有所图谋,可没想到竟是......臣女没能如实告知王妃,让世子平白遭受委屈,是臣女的过错。”
“请王妃责罚!”
听到这番话,安平郡王妃面色一松,笑着开口,“韫韫怎么会这么想?”
“那孟氏母女不安好心,你即便有所猜测,又如何能得知她们真的要做什么事?”
“你能在察觉到不妥当后及时给我报信,我已经很感激了,若非你的提醒,恐怕此时世子已经......”
想到自己还躺在床榻上昏迷的儿子,安平郡王妃目光沉了沉。
“没想到你今日送的那棵百年老参,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安平郡王妃半是玩笑半是苦涩。
“王妃若有需要,沈家铺子里的药品可随意取用。”姜韫连忙说道。
安平郡王妃笑着摇了摇头,温声开口,“我同你玩笑话呢,府上不缺这点东西。”
“总而言之,你可是安平郡王府的大功臣,不要胡思乱想了,嗯?”
姜韫乖巧地点了点头。
安平郡王妃同她道别,转身上了马车。
姜韫站在门外,目送安平郡王府的马车越走越远。
莺时小声开口,“小姐,安平郡王妃会相信您说的话么?”
“信与不信,都与我无关。”姜韫不甚在意,“我同安平郡王府无冤无仇,谁会怀疑一个‘端庄贤淑但软弱可欺’的弱女子呢?”
“走吧,娘亲该等着急了。”
说罢,转身朝府内走去。
“是,小姐。”莺时连忙跟上。
马车上。
虽然在镇国公府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安平郡王妃心中仍是不怎么舒坦。
“王妃莫要太过忧虑,世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便会恢复康健的......”身边的嬷嬷安抚道。
“唉......”安平郡王妃叹了一口气,“畅儿怎么就摊上这种倒霉事?我看还是给他去庙里拜拜吧......”
嬷嬷欲言又止,“王妃,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平郡王妃拧眉,“有话直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嬷嬷斟酌着话,“老奴在想,既然姜小姐早已猜到孟氏母女有所图谋,为何不直接告知王妃?或者当时能拦下世子,世子便不会遭遇不测......”
安平郡王妃睨了她一眼,语气冷了几分,“你也说了韫韫只是猜测,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要如何告诉我?而且她如何得知畅儿有没有出府?何时出府?”
“若她莽撞地直接告诉本王妃,是真的也就罢了,安平郡王府还能承她一个人情,可若是假的呢?”
“若那孟氏母女只是单纯外出散心,本王妃查过之后发现对方并无谋算,会不会嫌她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