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女子指了指胡床,自身则斜倚榻沿,姿态松泛,曲线毕露,“小郎君面生得紧,非本县人氏?”
“小可…方至宁海投亲不久。”凌云垂首应道,勉力维持拘谨,眼角余光却疾扫屋内。未见任何与郑娘子相关的痕迹。
“哦?”女子轻笑一声,起身斟了杯水递他,身子有意无意挨近,衣袂带起香风,“那…可寻着营生了?”
“还、还未…”凌云接过水杯,指尖触其肌肤,微颤缩回,连耳根都泛起赤色。
女子见他如此,笑意愈深,眼中媚色更浓。忽伸出一指,轻轻点了点凌云额角:“痴儿,光避雨有甚意趣?这长夜漫漫,雨一时难住…阿姊独处也闷得慌,不若…寻些乐子?”
语罢,身子一软,竟似欲倒入凌云怀中。吐气如兰,眼神勾魂,那手更是不安分地朝他衣襟探来。
凌云骤然僵直!
温香软玉近在咫尺,诱惑赤裸袭来。这少年躯壳本能地躁动起来,气血奔涌,心鼓如雷。异世之魂虽知不妥,然巨大刺激与“深入探查”之念交织,竟令他一时忘了推拒。
是顺势探虚?还是恪守底线?
挣扎只在瞬息。女子之手已滑入他裋褐,微凉指尖触上滚烫皮肉。
“阿姊…”凌云闻得自家声音变得沙哑低沉,理智堤坝在原始冲动与职分驱策的双重冲击下,轰然裂开缝隙。臂膀仿佛自有主张,揽住了那柔韧腰肢…
窗外,竹影乱,风声急,竟真个淅淅沥沥落起雨来。
屋内,烛火摇曳,喘息渐重,粗布裋褐与青色裙裳委落于地…
凌云半是迷失半是清醒地沉沦于此番突如其来的温柔陷肼,仅存的灵台一丝清明如风中残烛,勉力记挂初衷:感知,观察,寻觅…任何一丝异样痕迹。
然触手所及,皆是滑腻温软;耳畔所闻,尽是旖旎呻吟。这竹篁深处的斗室,恍若一方与世隔绝的极乐幻境,将窗外风雨、衙门纷争、失踪谜案,皆暂阻隔。
直至风雨渐歇,云散雨收。
凌云卧于陌生板榻,望昏暗屋顶,胸膛犹自起伏。身侧女子发出满足而慵懒的鼻息,指尖无意识于他胸口画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