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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香闺私语诉衷肠,沙城密议定乾坤。(1 / 2)

世界论剑大会比武结束的第一天,封魔谷的晨曦穿透云层,为残破的比武场镀上一层金边。

离歌站在魔族行宫外的紫藤花架下,银甲上的血迹已经洗净,却仍残留着几道触龙神利爪留下的痕迹。他手中握着裁决之杖,红绸在晨风中轻轻摆动,像一抹未干的血色,他在等待昨夜住在这里的香石。

吱呀——

雕花木窗被轻轻推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娇颜。香石揉着眼睛,紫色长发乱蓬蓬地支棱着,魔角上还挂着半片花瓣——想来是昨夜在花丛中打滚时沾上的。

这么早...她嘟囔着,却在看清来人时瞬间清醒,离歌?!

少女站在窗边,双手慌乱地摆弄着窗户,想要将其关闭。然而,由于太过匆忙,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导致窗户在关闭时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屋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痛呼声,显然是少女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

离歌站在不远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能够想象出少女撞到魔角时那滑稽的模样。他静静地等待着,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重新梳妆过的香石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她的紫眸亮晶晶的,宛如两颗宝石一般。然而,她的嘴角却故意往下撇,露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嘟囔着说道:“干嘛呀?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

离歌见状,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拂去了香石鬓角上沾着的一点胭脂。他心想,这丫头肯定是因为刚才的慌乱而打翻了妆奁,才会弄得如此狼狈。当他的指尖触及到香石的肌肤时,香石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了缩脖子。

离歌并没有在意香石的反应,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走了。”

香石的表情瞬间凝固,原本还带着些许睡意的眼睛此刻完全清醒了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离歌,问道:“现在?不是说好等庆功宴结束之后……”

离歌打断了她的话,解释道:“烈元帅召见,估计是要去沙巴克城堡。”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件东西,递给香石,“这个给你。”

那是一只通体紫晶雕琢的耳坠,形如新月,内部封印着一缕跳动的雷光。香石接过时,耳坠突然亮起,映得她瞳孔中星河流转。

封魔谷雷渊的...她惊讶地抬头,你什么时候去的...

昨夜。离歌目光柔和了些,我向大哥玄夜讨教了封印之术。

香石捏着耳坠,突然拽住他铠甲束带:低头。

离歌顺从地俯身,看着她踮起脚尖,扶着自己将耳坠穿进自己左耳的银环中。少女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带着晨露般的清新气息。

好看吗?她退后半步,歪着头俏皮的转圈展示着自己。

晨光穿透紫晶,在她脸颊投下细碎光斑。离歌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将她拉近——

香石瞪大眼睛。离歌的唇有侵略性,带着他特有的气味——他肯定又咬破了自己嘴角。这个吻笨拙却热烈,让她想起昨夜他斩杀触龙神时的模样。

“你也不让人家有个准备啊……就亲我!”分开时,香石的脸颊气得鼓鼓的,像一只可爱的小河豚,她一边气鼓鼓地抹着嘴,一边嗔怪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个偷袭的?”

离歌的眼中闪烁着难得的孩子气,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看见你的时候,自然就会了。”

“骗人!”香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像一只被惹怒的小猫咪,挥舞着小拳头,轻轻地捶打着离歌的胸口,“说!是不是偷偷练习过?跟谁?”

离歌并没有躲闪,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香石闹腾。直到香石在他怀里气喘吁吁,他才缓缓伸出手,握住那双小巧的拳头,柔声说道:“想你了。”

香石的心中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她的脸更红了,原本的嗔怪也变成了娇嗔:“骗我,想我,昨晚上怎么不来找我,你本来就知道我没有回石城?”

离歌将香石紧紧地抱住,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和我父亲他们在谈论攻打沃玛寺庙的事情,其实我满脑子都是你。”

香石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我也一晚上都在想你…”

离歌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准确地找到了香石的唇,然后轻轻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交织在一起,热吻喘息间,离歌的指尖轻轻地抚过香石发烫的耳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走来的时候,我还想着我们的吻,想我吻你时候,你的样子。”

香石顿时从额头红到脖子根,魔角都变成了粉紫色:不害羞,尽想这个!

真的!我每时每刻离歌眼底漾起笑意,都在想着吻你

不想别的啊,光想这个...香石说完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顿时羞红了脸庞。

直男离歌的这时候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两年后,我来娶你。好像在回应她得话。

香石在听到他说出那句话后,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有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两年后,她将成年,而离歌会带着七彩祥云来迎娶她。这是昨夜生死之际,他对她许下的承诺。这个承诺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她的心房。

“我爱你。”香石轻声说道,声音像是被捂住了一般,闷闷的。她的脸紧紧地贴在离歌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心跳。

离歌听到她爱的表达,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脸颊贴向她得眉心。“我也是——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随后他又用吻加深自己爱的宣言。

“不过,我们封魔谷的宝亮瞎子给我算过命”香石在这一次吻息间,眨着眼睛看着离歌说道:“他说我,未来的夫君,一定是个盖世英雄,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

唔...嗯...她的轻哼还未成形,便被离歌的唇瓣温柔封缄。他这次的吻与方才不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重,唇齿间萦绕着初春桃蕊的甜香。

他的右手轻轻捧住她的后脑,指尖穿过她散落的青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晨露中的花瓣。左手却紧紧揽着她的腰肢,骨节都泛了白,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流逝的时光。

但这个吻很浅,只是唇与唇的厮磨,却让少女的眼眶渐渐湿润。她能尝到他嘴角柔抚让自己迷醉的气味,能感受到他睫毛的颤抖,扫过自己脸颊。

当远处传来比奇军队特有的号角声时,离歌突然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少年克制的轻柔,而是带着某种决绝的缠绵,他的舌尖掠过她的唇珠,在她慌乱的吸气声中,将舌尖渡入她口中肆虐,香石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吻,同时感觉到了离别的意味。

乖乖的。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声音沙哑得不成调,晚上,我去拜访你家里...。

“我等你。”香石急促的喘息中呢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西风域的呼唤,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原来是烈九元帅要着急见离歌。

离歌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轻轻地揉了揉香石的发顶,然后转身大步离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银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香石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离歌的身影。她扒着门框,直到那抹银甲彻底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才缓缓地松开手。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傻笑。“他要去我家里啦…嘻嘻。”香石的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蹦蹦跳跳地回到屋里。

然而,在兴奋之中,她没有注意到魔角不小心撞到了门楣上。“哎呀!”香石痛呼一声,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兴高采烈地往屋里走去。

“我要回家告诉父母,跟他们说说这事情!”香石心里想着,脚步愈发轻快起来。

封魔谷,烈九元帅营地。

离歌与西风域穿过几个营帐,沿途侍卫纷纷行礼。

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看向离歌的眼神格外热切——昨夜斩杀触龙神的英姿,已让这个年轻人成为比奇军队新的传奇。

来了?烈九的声音从中军帐传来。

这位战神正在擦拭屠龙刀,天魔神甲随意搭在石凳上,露出布满伤疤的精壮上身。见二人到来,他随手将刀插进地面,青石板如豆腐般被切开。

三人围坐在石桌旁,侍从奉上茶点后悄然退下。

烈九双眼扫过两个年轻人,突然笑了:知道为什么单独叫你们来吗?

西风域摸着下巴:可是为沙巴克之事?

烈九点点头后,手指重重敲在沙巴克城防图上,沉声道:十年前那一战,老夫亲手斩杀的蛇蝎恶魔虽已伏诛,但其残魂却被玄霄以镇魂石封印在城下。

他双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如今铁血盟暗中活动,恐怕就是冲着这缕残魂而来。

离歌握紧裁决之杖,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父亲玄霄子确实曾告诫过他,沙巴克城下镇压着当年为祸盟重荒漠的蛇蝎恶魔残魂,而镇魂石就藏在城主府密室之中。

铁血盟莫非想要拿残魂炼制傀儡...

不错。烈九神色愈发凝重,粗糙的手指划过地图上标注的密室位置,他们想借恶魔残魂之力对抗人族。但我要你去,不仅为此。

烈九坐在案前,粗糙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沙巴克地图的边缘,目光如炬地盯着城主府的标记。

帐内沉默片刻,烈九突然一掌拍在地图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面荡起涟漪:沙巴克的事,比咱们想的更复杂。

离歌抬眼,黑眸如渊:元帅想说不止这铁血盟?他说话时下颌微微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烈九冷笑一声,眼角挤出几道刀刻般的皱纹,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划:铁血盟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他突然倾身向前,烛光在他刚毅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真正的麻烦,是那些蛰伏的江湖门派。

西风域闻言直起身子,剑鞘地一声磕在地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除了铁血盟,还有谁敢插手沙巴克?说话时手指已经不自觉按在了剑柄上。

烈九的手指在地图上几个标记处来回敲打,指甲与羊皮纸摩擦发出声:卧龙山庄、天机阁、金刚宗、玉箫阁......他忽然停顿,抬眼扫视二人,声音压低,甚至,还有暗影楼。

离歌眸光一凝,握着裁决之杖的手骤然收紧,红绸无风自动:暗影楼?他微微侧首,一缕黑发垂落额前,他们不是一向只接刺杀生意?

烈九突然抓起茶杯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茶水,重重放下茶杯时发出的一声:沙巴克的城主之位,可比一单刺杀值钱多了。

他用袖口抹了抹嘴角,眼中精光闪烁,尤其是,这次城主之争,关乎镇魂石的下落。

西风域猛地站起身,剑鞘撞在柱子上发出闷响。他一步跨到地图前,俯身盯着烈九手指的位置:铁血盟想要蛇蝎恶魔的残魂?他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烈九缓缓点头,手指顺着地图上的暗渠纹路游走:不仅如此。他突然用指尖在某处重重一点,羊皮纸都被戳得凹陷,江湖上还有人散播传言——沙巴克城下藏着一件上古秘宝,得之可号令盟重荒漠十五部,不知道是哪个心怀不轨之徒造谣的。

离歌眉头微皱,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挲着裁决之杖的纹路:所以,这些门派不是为了城主之位,而是为了秘宝?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烈九突然大笑,笑声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笑罢的烈九突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一声跳了起来:城主之位代表的资源和财富!他双手撑在案上,肌肉虬结的手臂将战甲撑得作响,真正宝藏的争夺,在地下!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营帐,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地下世界。

十年前......烈九的声音低沉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屠龙刀的刀柄,我率军清剿蛇蝎恶魔时,曾误入一个地方......

西风域眉头一皱:什么地方?

烈九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影:恶魔猪洞。

离歌的手指微微收紧,裁决之杖的红绸无风自动:猪洞?

烈九冷笑一声,从案几下方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盟重城堡在神魔大战前,曾在地下饲养了数万头家猪,作为守军的后备粮仓。烈九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指着一处被标记为的洞穴,后来神魔大战爆发,恶魔之血从天空洒落,渗入地下......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那些猪......全都变异了。

西风域瞳孔一缩:变异?

烈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压抑某种记忆:黑毛的、红毛的......每一头都长出了獠牙,体型暴涨三倍,皮糙肉厚,刀剑难伤,而且都学会了使用武器。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最可怕的是那些白野猪......

白野猪?离歌低声重复。

烈九猛地攥紧拳头,指节作响:它们比普通恶魔猪更庞大,力量足以撞碎城墙,甚至......他深吸一口气,甚至能使用简单的妖术,手里拿着是可以轻易炸碎士兵盾牌的流星锤。

西风域地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怪物......现在还在

烈九缓缓点头:当时蛇蝎恶魔统治了它们,把它们当作地下守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十年前那一战,我们死了上万人,才杀进最深处......

离歌的呼吸微微凝滞:元帅是说......这些恶魔猪,至今仍在地下?

烈九突然一拳砸在案几上,茶杯地碎裂:玄霄子封印了蛇蝎恶魔后,我用巨石封死了猪洞入口。他的声音低沉如雷,但铁血盟......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因为盟重城堡还有个入口.....

西风域的脸色变得凝重:所以那些江湖门派......

他们不光是是为了城主之位。烈九冷冷打断,他们也是为了地下的恶魔猪洞寻宝!盟重城堡守军戒备森严,这些江湖门派去不了,这个谣言真害人啊。

帐内陷入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声。

良久,离歌缓缓抬头,黑眸如渊:元帅的意思是......

烈九的双眼如炬,一字一顿道:若有人不是寻宝而是解开封印,放出那些怪物......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沙巴克城,将变成人间地狱,甚至整个盟重省。

西风域摩挲着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有意思。他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看来这次不止是比武夺城主,还得防着背后捅刀子的。

烈九转身拿起屠龙刀,他借着这个动作靠近离歌,刀柄上的红绸与裁决之杖的红绸几乎纠缠在一起:尤其是你。他压低声音在离歌耳边,你在大会上得表现,名声已经传开,你这裁决之杖太显眼,一旦进城,必成众矢之的。

离歌神色不变,只是微微抬起下巴,脖颈线条绷得笔直:无妨。他说话时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他们若敢来,便试试。

烈九突然伸手重重拍在离歌肩甲上,发出的一声闷响。他嘴角咧开,露出赞许的笑容:好!有胆魄!突然又收敛笑意,转头从案几下抽出一卷竹简,不过,这次你们不是孤军奋战。

西风域挑眉,伸手接住烈九抛来的竹简,指尖一抖展开卷轴:元帅安排了援手?他的眼睛快速扫过竹简上的内容,瞳孔微微扩大。

烈九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指腹在令牌表面的北斗七星纹路上摩挲了两圈,才郑重地递给离歌:卧龙山庄的我亲自找过,他会和诸葛玄带人在沙巴克城外接应你们。

离歌接过令牌,只见背面镌刻着二字,笔力雄浑,隐隐透着一股凌厉剑气。

这天枢...西风域忍不住问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烈九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人来历成谜,三年前突然出现在盟重荒漠。只以为名,在无妄海边的绿洲建起卧龙山庄。他捋了捋胡须,短短三年,就聚集了上千奇人异士——有精通奇门遁甲的术士,有能使百兵的高手,甚至还有懂兽语的驯兽师。

离歌指尖轻抚令牌上的星纹,想起父亲曾提过,北斗七星中乃魁首之星。以此为名,可见此人抱负不凡。

最难得的是...烈九继续道,他立下三条铁规:不伤百姓,不欺弱小,不违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