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奇迹发生了。飞行员的伤口不仅不流脓了,还结了层薄薄的痂,连医生都惊叹:“这简直是东方的魔法!”
消息很快传到了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写了篇通讯,说“中国北方的游击队有一种神奇药膏,能让烧伤在几天内愈合”,还配了张战士们熬药膏的照片——那是孙茂才特意让摄影师拍的。
没过多久,重庆就来了消息:美军驻华武官团要到根据地考察,第一站就定了云蒙山。
这个消息让云蒙山炸开了锅。战士们忙着打扫卫生,把溶洞里的兵工厂收拾得整整齐齐,连熬药膏的铁锅都擦得锃亮。李明远让人把缴获的日军武器摆出来,从步枪到迫击炮,甚至还有那辆“土坦克”,都擦得油光水滑。
“别光摆样子。”他对王铁柱说,“让战士们练几套战术给他们看——先打麻雀战,再演示怎么用火箭筒端炮楼,最后让他们看看咱的烫伤膏是咋熬的。要让他们知道,咱不光能打仗,还有实打实的本事。”
考察团来的那天,云蒙山难得放了晴。五辆吉普车沿着刚修的土路开进山里,车上跳下十几个高鼻梁、蓝眼睛的美国人,为首的是美军驻华武官史迪威将军的副官,名叫约翰。
约翰一进兵工厂,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溶洞里的机床正在加工步枪零件,工匠们用铁锤敲打着铁轨钢,旁边堆着新造的手榴弹,墙上还挂着生产进度表。“上帝啊,”他喃喃地说,“在这样的山洞里,你们居然能造出这么多武器?”
李明远笑着指了指墙角的铁轨:“用敌人的铁轨造打敌人的枪,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接下来的战术演示更让美国人惊叹。赵大山的游击队在山林里神出鬼没,枪声一响就没了踪影,等约翰带着人跑过去,只看到地上的空弹壳;陈二牛的部队用火箭筒轰击草席搭的假炮楼,三发就炸开个大洞,战士们冲锋的速度让约翰忍不住拍手:“太棒了!比我们的海军陆战队还快!”
最震撼的是烫伤膏的演示。林晓棠带他们去看伤员,那些几天前还缠着绷带的烧伤战士,此刻伤口已经结痂,有的甚至能下地走路。张老汉当场熬了一锅药膏,约翰用手指蘸了点抹在手上,凉丝丝的感觉让他连连点头:“神奇!太神奇了!我们在太平洋的士兵,每天都有人被烧伤,这药膏能救很多人的命!”
考察结束时,约翰握着李明远的手说:“李司令,你们的战斗力和创造力让我敬佩。我会向华盛顿报告,请求给你们更多的援助——武器、药品、无线电,只要你们需要。”
他顿了顿,指着箱子里的烫伤膏:“这种药膏,我们需要一万罐,不,五万罐!用武器换,用药品换,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李明远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援助我们当然欢迎,但药膏不用换。”他让人搬来二十箱药膏,“这些是送给美军的礼物。等打跑了鬼子,咱们再谈生意。”
约翰感动得不行,当场写了封推荐信,说“云蒙山的八路军是华北最具战斗力的部队,值得全力支持”。
没过多久,援助物资就来了。十卡车的步枪、五挺重机枪、二十部无线电发报机,还有几箱青霉素和磺胺,都是硬通货。更重要的是,美军答应帮他们建立一条秘密运输线,把云蒙山的烫伤膏送到太平洋战场,换回他们需要的武器弹药。
溶洞里,张老汉看着越来越多的药膏被装箱,摸着胡子笑:“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没想到还能帮上洋人的忙。”
李明远站在地图前,看着太平洋上的红线——那里,美军和日军正在激战;晋省的蓝线——日军的占领区被八路军搅得鸡犬不宁。他知道,美国的参战让抗日战争进入了新阶段,而云蒙山的烫伤膏,成了连接两个战场的纽带。
“加大药膏产量。”他对林晓棠说,“让张老汉收徒弟,把配方教给各根据地的医疗队。美国人需要,咱自己的弟兄更需要。”
秋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打在溶洞的草帘上沙沙作响。兵工厂的机器声、熬药膏的咕嘟声、战士们的练兵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充满力量的歌。
李明远知道,有了美军的援助,有了这能救命的烫伤膏,有了云蒙山日益壮大的队伍,他们离把鬼子赶出去的日子,又近了一步。而太平洋上的烽火,终将和晋省的枪声连成一片,让侵略者在全世界的反击中,走向灭亡。
他拿起一罐新熬的烫伤膏,放在鼻尖闻了闻。草药的清香里,仿佛藏着未来的希望——那是属于中国的,也是属于全世界反法西斯阵营的,共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