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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权谋暗涌篇】鼎阵初成(1 / 2)

【一:骊山聚鼎,北斗定基】

在骊山的深处,有一座神秘的祭鼎台,它隐藏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宛如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这座祭鼎台被寅时的汞雾所笼罩,雾气弥漫,使得整个祭鼎台都透出一股森然的寒意。

在祭鼎台上,摆放着九块九鼎残片,它们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整齐地排列着。其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这四块鼎腹残片组成了“斗魁”,而玉衡、开阳、摇光这三块鼎足残片则构成了“斗柄”。最后,剩下的两块最大的鼎耳残片分别压在祭鼎台的南北两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镇阵”之势。

这些九鼎残片历经岁月的沧桑,表面已经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但依然能够让人感受到它们曾经的辉煌和威严。在这片静谧的山林中,它们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诉说着古代的故事和传说。每块残片下都垫着用殷商青铜打造的基座,基座上刻着与残片饕餮纹对应的甲骨文,合起来是 “北斗镇秦,鼎定山河” 八字。

巴清踩着阶面的甲骨文走上台,玄色袍角扫过阶边的青铜镇石,镇石上刻着的殷商太阳轮纹突然亮起,与她左臂的鼎契纹产生共鸣。她抬手摸向怀中的李斯私印,私印此刻泛着微热,印面 “斯” 字的刻痕里,竟渗出一丝黑色的雾气 —— 是相权之气与鼎气相冲的征兆,上次在巫峡龙脉石心发现这枚私印时,还没有这般异象,显然李斯近期又用它沾染了更多鼎气,妄图暗控九鼎。

“主母,墨者已用‘量天仪’校准基座角度,误差控制在粟米之内。” 蒙烈领着两名墨者工匠走来,工匠手中的青铜尺边缘刻着北斗星图,尺身缠着丹砂染过的丝线,“只是天权星对应的鼎腹残片总往东南偏斜,基座下的青铜垫片已换了三次,还是归位不了 —— 像是地底有股力道在拽它。”

陈妪提着双层药箱跟上,外层装着十二支定鼎汞针,针身是殷商青铜所铸,针尾镂空雕着太阳轮纹,内层则放着三枚龟甲,甲片上还留着上次占卜的灼痕:“老身刚用‘三龟连卜’占过,火纹在甲片中央凝成‘水缠’之象,地底藏着楚系的‘牵龙蛊’—— 这蛊能顺着地脉拽动鼎片,若不除蛊,就算校准了角度,鼎阵激活时还是会偏移。”

巴清走到天权星鼎片旁,指尖抚过残片边缘的饕餮纹,触到一处细微的凹痕 —— 是蛊虫啃噬的痕迹,凹痕里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是楚地特有的 “血蛊粉”。她从怀中取出羊脂玉瓶,拔开塞子,暗红色的指尖血滴落在凹痕里,血珠刚接触到粉末,就发出 “滋滋” 的声响,粉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是昭阳的手笔,他带的楚国王玺残片里,定藏着牵龙蛊的母蛊。蒙烈,你让人盯着观景台的昭阳,若他有异动,立刻扣下他腰间的玺印。”

蒙烈领命刚要退下,祭鼎台下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 始皇的仪仗到了。玄甲卫士列成两排,甲胄上的龙纹在汞雾中泛着冷光,每名卫士手中都举着一盏青铜灯,灯油混着骊山汞液,燃出淡青色的火焰。始皇身着玄色王袍,腰间楚纹佩剑的剑鞘扫过阶面甲骨文,剑格处的玄鸟纹竟与阶面甲骨文产生共鸣,泛出微弱的红光。

“巴清,鼎阵准备得如何了?” 始皇踏上台顶,目光扫过九块鼎片,在看到天权星残片时停下,“朕昨夜梦到骊山九鼎异动,地脉翻涌,若今日鼎阵不成,始皇陵的汞河怕是要倒灌。”

“陛下放心,臣妇已查出地底蛊虫,只需除了母蛊,鼎阵便能校准。” 巴清躬身指向阵眼处的青铜凹槽,凹槽内盛着半槽骊山水银,汞液表面浮着一层极细的黑丝,“这是牵龙蛊的子蛊,藏在汞液里,需用定鼎汞针引母蛊现身,再用鼎气炼化。”

陈妪这时打开药箱,取出一支定鼎汞针,将针尾凑到巴清唇边:“主母,需您用舌尖血浸润针尾,才能让汞针与鼎气相连,引母蛊出来。” 巴清依言咬破舌尖,将血滴在针尾太阳轮纹里,血珠瞬间渗入纹路,泛出淡金色的光。

就在这时,观景台传来一阵骚动 —— 昭阳突然按住腰间玺印,玺印缝隙里渗出一丝黑血,祭鼎台上天权星残片竟再次偏移,汞液中的黑丝瞬间变粗,像是有虫在里面游动。“昭阳!你敢动蛊!” 巴清厉声喝道,手中汞针脱手而出,精准地刺入汞液中的黑丝聚集处。

汞针刚接触到黑丝,就传来一阵 “嘶嘶” 声,黑丝化作黑烟,顺着汞针向上蔓延,朝着观景台的昭阳飞去。昭阳脸色骤变,想扔掉腰间玺印,却被监镜卫牢牢按住。始皇走上前,一把夺过玺印,玺印打开的瞬间,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豸爬了出来 —— 正是牵龙蛊的母蛊!

“李斯胆子不小,竟敢用蛊虫扰我鼎阵!” 始皇捏碎母蛊,黑血溅在阶面甲骨文上,甲骨文瞬间亮起,将黑血吞噬,“巴清,现在可以校准鼎阵了吗?”

“臣妇即刻动手。” 巴清走到阵眼凹槽旁,将十二支定鼎汞针按十二地支方位刺入凹槽四周,每刺入一支,汞液中的黑丝就减少一分。墨者工匠趁机调整天权星残片的基座,青铜尺上的星图与残片纹路完全重合时,残片终于不再偏移,饕餮纹中吐出一缕淡金色的鼎气,与其他鼎片的鼎气相连。

【二:巫蛊扰阵,赤霄破邪】

清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辰时的阳光透过厚厚的汞雾,如同一束束金色的箭,直直地穿透了雾气,洒落在祭鼎台的顶部。

祭鼎台是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建筑,它的顶部放置着九块巨大的鼎片。这些鼎片上刻满了精美的饕餮纹,每一道纹路都显得那么古朴而神秘。

当阳光洒在鼎片上时,奇迹发生了。九块鼎片上的饕餮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同时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芒。这光芒虽然并不耀眼,但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仿佛这些鼎片正在与太阳进行某种神秘的交流。巴清站在阵眼中央,左手按在汞液表面,右臂鼎契纹与鼎片产生共鸣,泛出与鼎气同源的金光:“蒙烈,你带赤霄军守住台顶四周,若有楚系余孽闯入,格杀勿论。陈妪,你用龟甲监测鼎气变化,若有异常,立刻告知。”

两人领命就绪,巴清深吸一口气,念出第一句定鼎咒:“天枢为基,鼎气凝!” 天枢星对应的鼎腹残片突然射出一道金光,落在阵眼汞液中,汞液泛起涟漪,顺着凹槽纹路流向天枢星残片,在两者间织成一道银线。

“天璇为衡,地脉定!” 第二句咒文落下,天璇星残片射出金光,与天枢星银线交汇,形成一个 “斗魁” 的雏形。就在这时,汞液突然剧烈沸腾起来,淡银的液体中冒出无数黑色气泡,气泡破裂时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 是腐骨蛊!

“不好!地底还有蛊符!” 陈妪手中的龟甲突然裂开,甲片上的火纹化作黑色藤蔓状,“是‘腐骨咒符’,藏在阵眼地底三尺处,能腐蚀鼎气,再这样下去,银线会被蛊气熔断!”

巴清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按在汞液中的手被蛊气反噬,手背瞬间浮现出黑色藤蔓纹,像是要钻进皮肉里。她抬头望向观景台下方,只见三名穿着楚式短打的人正趴在山岩后,手中举着桃木剑,剑身上刻着楚系巫蛊符 —— 是昭阳的亲信,藏在仪仗里混进来的!

“赤霄军!拿下那三人!” 巴清厉声喝道,腰间赤霄剑突然出鞘,剑身玄鸟纹在阳光下亮起,一剑劈向山岩后的楚兵。剑光带着鼎气,瞬间斩断山岩,三名楚兵惨叫着滚下山崖,手中桃木剑摔在地上,剑身咒符遇鼎气化作黑烟。

可蛊气并未消散,阵眼汞液中的黑色气泡反而更多,天枢星与天璇星间的银线已开始泛黑。“主母,腐骨咒符是用楚地‘尸泥’制成的,需用殷商‘焚邪火’才能炼化!” 陈妪从药箱里取出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太阳轮纹,“需您用臂上鼎契纹的血,点燃符纸,才能引焚邪火。”

巴清抬手咬破臂上鼎契纹,将血滴在符纸上,符纸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火焰。她将符纸扔进阵眼汞液中,火焰刚接触到汞液,就化作一道火网,将整个凹槽笼罩。黑色气泡在火网中爆裂,发出 “滋滋” 声,地底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一块刻着楚系咒符的桃木片从凹槽底部翻出,被火网瞬间烧成灰烬。

“蛊符已除!主母快续咒文!” 陈妪喊道,龟甲上的黑色藤蔓纹渐渐消散,重新浮现出淡金色的 “鼎成” 之象。巴清深吸一口气,念出第三句咒文:“天玑为轴,鼎阵连!” 天玑星残片射出金光,与天枢、天璇的银线交汇,“斗魁” 彻底成型,泛出淡金色的光。

就在这时,观景台的昭阳突然挣脱监镜卫,朝着祭鼎台跑来:“巴清!你毁我母蛊,我要你陪葬!” 他腰间的楚国王玺残片摔在地上,玺印裂开,里面竟藏着一张李斯的密信 ——“若鼎阵成,就用玺印中的腐骨蛊炸了阵眼,嫁祸巴清谋逆”。

始皇捡起密信,脸色铁青:“李斯!竟敢算计到朕头上!” 他抬手示意监镜卫,“把昭阳打入廷尉诏狱,彻查他与李斯的往来!”

巴清这时走到阵眼旁,看着汞液中渐渐消散的蛊气,松了口气:“陛下,蛊符已除,蛊虫已炼化,现在可以继续激活鼎阵了。陈妪,你把提纯好的定鼎汞拿来,替换掉凹槽里的汞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