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室长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会长他……可能是被大公子的事打击太大了,现在变得……太过谨慎。
但他不明白,商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我们现在这样缩着,等于把市场拱手让人!”
朴次长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声音压得更低:
“谨慎?我看是老了,糊涂了!他抓着权力不放,又没办法带领韩进走出困境。
我看啊,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外面的对手动手,我们自己就先从内部烂掉了!
那些跟着会长打天下的元老们,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
...
与此同时,几位跟随赵重勋多年的“老臣”正在这里小聚。气氛同样不算轻松。
一位头发稀疏、体型微胖的崔专务抿了一口清酒,叹了口气:
“会长最近……唉,心思完全不在业务上。
整天不是关在办公室里,就是催促芬兰那边调查的进展。集团里这么多亟待决策的事情,都压着不动。”
他对面一位面容清癯的朴顾问慢悠悠地夹起一块生鱼片,语气带着深意:
“亮镐的事情,对会长打击确实太大了。
他现在……信不过任何人。权力抓得越紧,心里就越没底。
这样下去,韩进这艘船,怕是真要搁浅了。”
另一位负责地产板块的李理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几位兄长,说句不该说的。
会长年纪大了,又遭此大变,这心态……怕是很难再带领韩进重振雄风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得为自己的以后想想啊。
我手头那几个地产项目,现在就是因为资金审批卡在会长那里,动弹不得,眼看着机会就要溜走。”
崔专务看了他一眼,语气微妙:“怎么?你有想法了?”
李理事干笑两声:“想法谈不上。只是觉得,韩进毕竟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垮掉吧?
总得有人……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做点什么。”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座的人都心照不宣。
...
...
几天后,在一家不起眼的茶室角落。
朴次长紧张地看着对面那个相貌普通、自称是某“投资咨询公司”代表的男人。
“你们……真的能确保,如果韩进出现变动,我能得到应有的位置和……报酬?”朴次长声音有些干涩。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递过去一个薄薄的信封:
“朴次长是青年才俊,理应得到更好的发展平台。
这只是表达我们的诚意。
至于未来,只要您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帮助我们在合适的时机‘理解’韩进的内部状况,一切都好说。”
朴次长颤抖着手接过信封,捏了捏厚度,一咬牙,塞进了口袋。
“我……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我会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