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十三并未气馁,他仔细观察着防御圈的破绽,发现铁球的旋转轨迹存在短暂的间隙。
他嘴角一勾,大声对手下喊道:“等铁球转过去的瞬间,一起冲!” 众人紧盯着铁球,在间隙出现的刹那,不顾一切地朝着药不平冲去。
随着王十三等人的冲击,防御机关逐渐出现了松动,部分铁链开始摇晃,铁球的转速也有所减慢。药不平见状,心中大急,他不断调整机关,试图加强防御,可长时间的消耗让他渐渐力不从心。最终,防御圈在王十三等人的猛攻下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王十三见状,趁机带领手下,冒着剩余的机关攻击,拼尽全力冲破了卧室的机关封锁,再次将药不平团团围住。
王十三用法术收服药不平等人后接着吩咐药不平:“明天,你就去长子县最热闹的集市,向所有人宣布将军观从此改信寿灵官,将军观的张大将军以后改为寿灵官的护法神,懂了吗?”药不平回应谨遵主上命令。
第二天,阳光刺眼地洒在长子县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药不平派道童打扫道观,自己则其余道士,面色阴沉地站在集市高台之上。台下,百姓们交头接耳,对这突如其来的集会充满好奇。
药不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毫无波澜:“各位乡亲,从今日起,将军观改信寿灵官,张大将军自愿以护法神身份侍奉寿灵官。”此言一出,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这怎么行?张大将军一直护佑着我们,怎么能说换就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怒容,率先站出来反对。
“就是,这太荒唐了!”众人纷纷附和,不满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药不平说完就走,不理众人的疑虑。
王十三隐匿在台下人群里,将那些站出来反对的人的面容一一记在心里,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当晚,月色暗沉,王十三如鬼魅般穿梭在长子县的街巷。他来到那些白天反对之人的家中,小心翼翼地将毒药投入水缸和食物中。做完这一切,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次日清晨,那些反对改信寿灵官的人,喉咙剧痛、声音沙哑,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发出微弱的咿呀声,已然被毒哑。
药不平得知此事后,趁机站出来宣称:“这便是质疑神谕的下场,是天谴降临!寿灵官的威严不容挑衅,唯有虔诚信奉,才能保平安、避灾祸!”
百姓们本就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心怀恐惧,如今见反对者遭受如此可怕的惩罚,心中的畏惧更甚。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屈服,开始信奉寿灵官。
长子县知县相里兰听闻此事,眉头紧锁,觉得此事疑点重重,颇有邪教行径的端倪,便派典史刘焕前去调查。刘焕带着几个衙役,神色严肃地来到将军观。
刚踏入将军观的大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钻进了刘焕的鼻腔,他心中一惊,警惕起来。
走进道观内部,刘焕发现往常热闹的道观如今冷冷清清,道士的身影也少了许多。
刘焕径直走向药不平,打量着他,开口问道:“药道长,往日这将军观香客不断、道士众多,如今怎么如此冷清?还有,这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
药不平定了定神,不紧不慢地说道:“刘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夜里,一伙流窜的悍匪路过此地,大概是瞧着道观平日里香火旺盛,便起了歹心。他们趁夜翻墙而入,见人就砍,不少弟子都惨遭毒手。道观全力抵抗,也折损了好些人手,如今幸存的弟子都还在养伤,所以才这般冷清。至于血腥味,道观事务繁杂,还没来得及彻底清理干净,惊扰大人了。”
刘焕微微皱眉,追问道:“既是悍匪,可曾报官?案发后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药不平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回应:“事发突然,待击退悍匪,已然是深夜,便想着先救治伤者。第二日天一亮,小道便差人去县衙报信,怎奈途中遭遇大雨,山路泥泞,报信之人耽搁了些时辰,想必消息还未传到大人耳中。这几日,小道一直在安抚弟子,处理伤亡善后,还请大人明鉴。”
刘焕点点头,接着又问:“对了,道长说派去报信之人因雨耽搁,那是哪位弟子去的?我回去也好查查当日是否真如道长所说,雨大路滑,也好给道长一个交代。”
药不平暗自咬牙,思索片刻,说道:“是小道的徒弟清风,他一向腿脚伶俐,所以才派他去。不过这孩子年轻,办事可能不够周全,让大人费心了。”
刘焕摸了摸下巴,突然语气加重:“这改信寿灵官之事,百姓们多有异议,听闻还出了有人被毒哑的事,道长对此有何看法?”
药不平神色不变,沉稳地说:“这定是寿灵官的威严不可侵犯,那些被毒哑之人,恐怕是无意间冲撞了神灵,才遭此天谴。小道也劝诫百姓们,要敬畏神明,莫要再质疑神谕,以免灾祸临头。”
这时,快班头役豹汉大步走来,对着刘焕抱了抱拳,一脸无奈:“大人,我带着兄弟们把道观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询问了那些养伤的道士,也去周边村落打听了,没找到什么能证明有悍匪来过的证据,村民们也说没瞧见有可疑的陌生人。”
刘焕听了,眉头皱得更深,心中满是疑虑。
明明感觉此事有诸多蹊跷,可从药不平的回答到现在的调查结果,却又暂时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他看了看药不平,又看了看豹汉,沉声道:“此事不可就此罢休,咱们再仔细查查,说不定有什么遗漏之处。”
说罢,又转头对着药不平,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道长,看来这案子还有些棘手,后续可能还得叨扰贵观,还望道长多多配合。”
药不平连忙点头称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药不平强装镇定地应付完刘焕,待他们一行人离开道观,他立刻找来一名道士,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你速速去寻王大人,将今日典史来调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他,切莫遗漏任何细节。”那道士点点头,转身匆匆离去。
此时的王十三,正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收拾着行李,准备打道回府。
此次在长子县的收获远超他的想象,不仅成功控制了将军观,还让百姓们对寿灵官产生了敬畏之心。
正当他把最后一件衣物放进包裹时,那名道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听完道士的汇报,王十三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拉平,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猛地停下脚步:“这典史倒是个麻烦,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也收服了再走,绝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好事!”
王十三如鬼魅般潜出了居所,朝着刘焕所在之处悄然摸去。
此后一连几日,他都隐匿在暗处,紧紧盯着刘焕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刘焕的家人都居住在官廨之中,官廨里人多眼杂,防守也相对严密,想要在那里对刘焕下手,简直难如登天。
而且刘焕平日里不是在县衙忙碌公务,就是在调查将军观一事的途中,鲜少外出。唯一的放松时刻,便是偶尔前往一位好友家中小酌几杯。
“看来只能先从他朋友身上打开突破口了。”王十三暗自思忖道。
经过一番打听,他得知刘焕的这位朋友是个读书人,名叫李逸,平日里最爱舞文弄墨,为人单纯善良,与刘焕相交多年,情谊深厚。
王十三略施小计,扮作一位落魄的文人,故意在李逸常去的书肆与他“偶遇”。
几次交谈下来,李逸竟对这个看似满腹经纶的“落魄文人”产生了同情与好感。
王十三见时机成熟,便邀请李逸到自己的住处一叙,说是要答谢他这些日子的关照。
李逸欣然赴约,来到王十三的住处。王十三早已在酒菜中偷偷掺入了迷药粉末。几杯酒下肚,李逸便感觉头晕目眩,意识逐渐模糊。
用忠心术收服了李逸后,王十三开始精心设计圈套,准备对刘焕下手。
他让李逸邀请刘焕到家中做客,声称有要事相商。
刘焕本就与李逸关系亲密,接到邀请后,并未多想,便如期而至。
刘焕踏入李逸家门,屋内烛火摇曳,气氛却透着几分怪异。
李逸满脸堆笑迎上来,可那笑容在刘焕看来十分生硬。
“李兄,你说有要事,所为何事啊?”刘焕目光警惕地在屋内扫视一圈。
李逸结结巴巴,目光闪躲,“刘……刘兄,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
这时,王十三从里屋踱步而出,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久仰刘大人,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刘焕瞬间警觉,手按刀柄,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王十三不慌不忙,挥了挥手,四周涌出几个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将刘焕团团围住。李逸站在一旁,对眼前的变故毫无反应。
“刘大人莫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定不会为难你。”王十三微笑地说道。
刘焕心中一惊,他暗自运气,准备伺机突围。王十三见状,冷哼一声,示意黑衣人动手。刘焕武艺不凡,虽被包围,但一时间黑衣人也难以近身。
打斗间,刘焕因为关心李逸,出招也渐渐乱了分寸。王十三瞅准时机,猛地将粉末朝刘焕撒去。
刘焕躲避不及,吸入一些粉末,顿时感觉一阵眩晕,身体逐渐不听使唤,意识也开始模糊,最终缓缓倒下 ,随后被王十三收服,交代他回去给知县汇报将军观正常后就让他走了 。
之后,王十三给药不平留了几千两银子让他统合县里的道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