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你双手不沾阳春水，委屈您了。”
“你还知道关心你老妈呀？背着我就跑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这要怪你老公，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娃娃亲，这不是胡闹吗？你看看我现在找的老婆，多漂亮，多能干。万里挑一!”
“行了，你就别吹了!就你媳妇好，有了媳妇忘了娘。”
“老妈别生气，我来给你揉揉肩捶捶腿。”
“你赶紧回去睡觉，别让苏梦发现了，引起误会。哦！对了苏梦没有奶水吗？”
“有是有，不够吃，小葡萄吃不饱，所以不吃了。”
“母乳喂养对孩子好！苏梦是不是为保持身材控制饮食导致奶水不足？我看她乳房挺大的。”
“没有的事，奶粉其实也挺好的。”
“奶粉是好，有母乳安全方便吗？”
“她还要上班呢？也不方便嘛！我明天也去上班，孩子就靠您了，老妈晚安！”
几天后的傍晚，苏梦回到家时，屋里静得出奇。
往常这个点，心姨应该正在厨房准备晚餐，抽油烟机的嗡嗡声和锅铲碰撞的脆响会一路传到玄关。
但今天，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
“心姨？苏梦放下包，顾不上换鞋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嘘——”心姨从婴儿房探出头来，食指抵在唇前，“小葡萄刚睡着。”
苏梦蹑手蹑脚地走到婴儿床边。
小葡萄脸蛋通红，呼吸比平时急促，小眉头微微皱着，不像平常那样舒展。
“她今天不太对劲，”心姨小声说，“下午开始就不肯吃奶，刚才量体温，37度8，有点低烧。”
“怎么又发烧了？”
苏梦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得去医院！万一是肺炎或者——”
“别急，”心姨按住她的手，“小孩子发烧很常见，先物理降温看看。医院里全是病患，这么小的孩子带过去容易交叉感染。”
苏梦咬着下唇。
三个月来，小葡萄这是第二次发烧。
她翻开手机就要给杨帆打电话，却被心姨拦下。
“杨帆不是说他今天那个创意提案要加班到很晚吗？别让他分心。咱们俩能处理好。”
心姨的声音沉稳有力，“你去换身舒服衣服，我去打盆温水来。”
等苏梦换好家居服出来，心姨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温水盆、毛巾、退热贴、体温计整齐地摆在婴儿床旁的小桌上。
小葡萄醒了，正小声抽泣着，声音比平时微弱许多。
“来，妈妈抱。”苏梦把女儿小心地抱起来，小身体热得像个小火炉。
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心姨拧干毛巾，动作利落地解开小葡萄的连体衣。
“小孩子发烧不能捂，要散热。”她一边说一边用温水轻轻擦拭孩子的腋窝、脖颈和腹股沟，“我照顾过多个孩子，这种突发高烧见多了。帆帆八个月大的时候，烧到39度5，小脸通红，把我吓坏了...”
“帆帆？”
“哦！我儿子!”
“哦！！”苏梦忙着并没在意。
“哎呀！差点说漏嘴。”杨素心暗笑。
苏梦看着心姨娴熟地贴上退热贴，动作轻柔又精准，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两小时过去，小葡萄的体温不降反升，电子体温计显示38度9。
苏梦坐不住了：“必须去医院了！这么小的孩子烧这么久会有危险的！”
心姨摸了摸小葡萄的脚心，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别慌，手脚是温的，舌苔也不厚，应该就是普通感冒。去医院医生也是开退烧药，不如我们先试试。”
“你又不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