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竟然有人将我武当派的功夫改得似是而非?”李木鱼满脸疑惑,紧皱的双眉透露出他内心深深的困惑,向着对面的李潜问道。
此时,李潜正与李木鱼相对而坐,悠然自得地下着棋。听到李木鱼的问话,李潜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李木鱼见状,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口中喃喃自语:“能够对我武当派功夫做出这般改动之人,定然绝非寻常之辈。”
二人沉默片刻,李木鱼缓缓开口道:“或许……也唯有那个人才有此等能耐了。只可惜,不知此人如今是否还存于人世!”言罢,他长叹一声,目光悠悠地望向远方,似乎在追忆往昔的岁月。
“谁?”李潜忍不住问道。
“瑶台法黎士,萧台耸迢峣。缥缈白玉京,空歌协云韶。灵驾御入景,多士严趋朝。琅花扬清微,天花雨层霄。”李木鱼缓缓吟道。
“神仙?!”李潜一听此诗,诗中“瑶台”“萧台”“白玉京”皆为传说中神仙的居所,“灵驾”“多士”形容仙人和车驾,“琅花”更是仙花,当即惊讶地叫出声来。
“但若此人活到现在,应当已在百岁开外,也称得上神仙了。除青冥子外,当世也唯有子阳真人席应真才有这份能耐。”李木鱼语气笃定地说道。
“席应真?”李潜疑惑地盯着他。
“无怪小友不知,席应真是继我派祖师三丰真人后唯一得道之人。那时天下动荡不安,主人以及一空和尚、青冥子都还未在江湖中声名远扬。”李木鱼缓缓说道。
“张三丰!”李潜想起华山石壁上的诗句,惊讶地开口道。
“小友也知我派祖师?那我便不过多解释了。据今传闻,我派祖师仍在人世,只是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李木鱼神色傲然地开口道。
李潜哪里知道张三丰是谁,只不过因太白剑法对其太过震撼,太白剑法涵盖天文地理、文学星象等,几乎无所不容。他有心将太白剑法的来历告诉李木鱼,但因此剑法是江飞所授,张了张嘴还是未曾出声。
“子阳真人也是一代奇人,天生修道之体,论武功应当不在主人之下。平生淡泊名利,一心只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仙道。说来也怪,他从未刻意习武,却早早领悟了‘道’之境界。看似简单的招式在他手里却另有玄机,一招一式皆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道韵。但若换个人使,就达不到那种高度。他的剑法在我武当也有传承,但因太过简单,只好作为入门剑法了。”
李木鱼一边介绍着剑法的来历,一边信手折下一根细长的树枝当作剑来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