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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岁匈奴老牧人阿古拉,学认“马”“羊”字写家书(2 / 2)

阿古拉盯着“粮仓满”三个字,

又摸了摸自己的粮囤方向,

突然问:

“先生,

‘家’字咋写?

俺想写‘家好’,

让术律知道,

家里一切都好。”

赵书在纸上写了个“家”字,

笔画简单:

“这‘家’字,

上面是屋顶,

代表家里有猪,

就是好日子。

您可以画个毡房当屋顶,

更像咱们牧人的家。”

阿古拉照着写,

把“家”字的屋顶画成了毡房的样子,

歪歪扭扭的笔画,

配上小小的毡房,

格外亲切。

他看着纸上的“马”“羊”“家好”“粮仓满”,

还有旁边的小画,

心里的空落处好像被填满了——

终于能跟儿子“说说话”了。

三、写封家书:墨香里的牵挂

接下来的几天,

阿古拉每天都来银发班,

学得格外认真。

他的手还是抖,

但写的字越来越像样:

“马”字的脊梁不那么歪了,

“羊”字的羊角更像样子了,

还学会了写“儿”“安”“念”几个简单的字。

帖木尔笑话他:

“阿古拉大叔,

您现在比俺学得还快,

再过几天就能当先生了!”

阿古拉只是笑,

夜里回到毡房,

还会在油灯下练习。

他把写好的字贴在毡房墙上,

每天放羊回来就看,

墨香混着羊毛的味道,

成了毡房里最温暖的气息。

这天晚上,

赵书先生说:

“今天咱们学写家书,

把想对亲人说的话,

用学过的字和画写下来,

俺们帮着送到商队,

让他们带给远方的亲人。”

阿古拉的心“怦怦”跳,

他早早就准备好了纸和笔,

墨也研得很浓。

他先在纸的最上面,

写了个大大的“术律”,

这是儿子的名字,

是赵书教他写的。

然后写“儿安”,

旁边画了个小小的人,

代表儿子。

接下来是他最想说的话,

他握着笔,

手还是有点抖,

但写得很认真:

“家好,

马壮,

羊五十,

粮仓满。

父念。”

每写一个字,

就画个对应的图:

“马”旁画匹小马,

“羊”旁画只白羊,

“粮仓满”旁画个高高的粮囤,

“父念”旁画了个老人,

正望着远方。

写完后,

阿古拉把纸捧在手里,

看了一遍又一遍,

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砸在“念”字上,

墨痕晕开,

像一颗牵挂的泪。

“大叔,

您写得真好!”

赵书走过来,

看着这封图文并茂的家书,

心里也暖暖的,

“术律看到肯定高兴,

知道您一切都好,

他在乌孙也能放心。”

阿古拉把家书折成小小的方块,

放进一个牛皮袋里,

袋口用蜡封好——

这是他从商队学的,

能防潮。

他把牛皮袋递给李墨学官,

声音有些发颤:

“麻烦先生,

一定要送到术律手里,

告诉他,

俺在学认字,

等他回来,

俺教他写‘家’字。”

“您放心!”

李墨接过牛皮袋,

郑重地放进怀里,

“商队后天出发,

下个月就能到乌孙,

术律很快就能收到您的信。”

四、盼信归:字里的团圆

家书送走后,

阿古拉每天都要去毡房外望一会儿,

盼着商队回来,

盼着儿子的回信。

他学字的劲头更足了,

又学会了写“苜蓿”“犁”“暖棚”,

想等儿子回来,

一一讲给他听。

银发班的老人们也都有了自己的收获:

帖木尔学会了写“羊四十”“盐两袋”,

帮着部落记羊税;

隔壁的巴图奶奶学会了写“孙”“饼”,

想给远方的孙子写“麦饼香”;

最年长的忽必来爷爷,

学会了写“大秦”两个字,

每天都要写一遍,

说“能认大秦字,

就是大秦人”。

李墨学官看着老人们的变化,

对赵书说:

“以前总觉得老人学不会认字,

现在才知道,

他们心里有牵挂,

有念想,

这就是最好的动力。

这银发班,

不仅教了字,

更连了心——

连起了亲人的牵挂,

连起了牧人与大秦的根。”

赵书点头,

望着毡房里亮着的油灯:

“您看阿古拉大叔,

以前总闷不吭声,

现在每天都跟大家说家里的马和羊,

眼里有光了。

这字,

就是他们的‘心里话’,

以前说不出去,

现在能写下来,

能寄出去,

日子就有了盼头。”

半个月后的一天,

商队终于回来了,

领队的王二手里举着个牛皮袋,

喊着:

“阿古拉大叔!

术律的回信!”

阿古拉几乎是跑着迎过去,

接过牛皮袋,

手都在抖。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

里面是一张粗麻纸,

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还有不少画:

“父安,

乌孙种苜蓿,

马壮,

下月回。

儿术律。”

旁边画着一匹马,

正朝着润疆的方向跑,

马背上坐着一个小人,

手里举着个“家”字。

阿古拉捧着信纸,

一遍又一遍地看,

嘴里念叨着:

“下月回,

下月回……”

他突然想起什么,

跑回毡房,

拿出自己写的“马”字,

和儿子信里的马画放在一起,

笑得像个孩子。

夜里的银发班,

阿古拉把儿子的回信给大家看,

老人们围着信纸,

你一言我一语地猜上面的画:

“这是术律骑的马吧?

真壮!”

“下月回,

这字写得真清楚,

大叔您教得好!”

阿古拉笑着摆手,

眼里却闪着泪:

“是先生教得好,

是大秦的学堂好,

让俺能给儿子写信,

能盼着他回家。”

赵书先生走过来,

递给阿古拉一张新纸:

“大叔,

咱们今天学写‘盼’字,

盼着术律回来,

盼着一家人团圆。”

阿古拉拿起笔,

蘸了墨,

在纸上写了个“盼”字,

旁边画了个毡房,

毡房里有两个小人,

一个老,

一个少,

正对着一堆麦饼笑。

油灯下,

“盼”字的墨痕慢慢干了,

像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

阿古拉知道,

等儿子回来,

他要教儿子写“家”,

教儿子写“大秦”,

还要带儿子去看自己种的苜蓿,

看满仓的波斯麦,

看这盏亮在冬夜里的油灯,

和油灯下,

那些带着墨香的,

关于牵挂与团圆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