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望着远处的技校,那里有异族奴隶的子女在学算术,他们的母亲是秦人,此刻正抹着泪给孩子整理衣襟。“这才是‘大秦’,”扶苏轻声道,“不是血脉之分,是心向一处。”
三、西向雄心:无战思功,兵向西域
境内安稳了,没了流民,没了叛乱,士兵们却坐不住了。
咸阳的菜鸟营里,赵括正给新卒讲“西域军功”:“去年第三军团在葱岭斩匈奴游骑三百,每人赏钱五千,还分了田!一个伙夫跟着运粮,杀了两个逃兵,都赏了百钱!”
新卒们眼睛发亮,一个楚地少年攥着木枪问:“真……真有这么多?”
项庄拍着他的肩笑:“老子在后备队押俘虏,就因为劝回三十个逃兵,赏了粟米五十石、钱两百!去西域打仗,一刀一枪挣来的,比啥都实在!”
老兵们更急。英布的军营里,士兵们天天缠着校尉:“将军,啥时候去西域?北境的匈奴躲着不敢来,咱手都痒了!”
一个叫王二的老卒,手里攥着军功账册,上面记着“斩敌五,赏钱两千,田三亩”,他拍着账册喊:“去西域!
听说那边的部落有金子,抢来的战利品,三成归自己!我要再挣五亩地,给儿子娶媳妇!”
连胡亥巡视时都发现,各郡的征兵点,报名去西域的少年挤破了头。
一个临淄少年,父亲是商人,家里不缺钱,却非要去:“俺爹说,挣钱不如挣军功!立了功,陛下赐爵,那才是光宗耀祖!”
赢欣在定远收到消息时,正看着新一批菜鸟入营。这些少年里,有老秦人的儿子,有楚地的农家子,还有西域混血儿,个个眼神里燃着光。
“想打仗?”赢欣站在高台上喊。
“想!”声浪掀翻了练兵场的尘土。
“好。”赢欣指着西边的葱岭,“西域的部落还没臣服,匈奴的游骑还在窥伺,那里有你们的军功,有你们的田,有你们的荣耀。
但记住——”他加重语气,“大秦的刀,是为护着百姓过日子,不是为了抢杀。斩敌是功,劝降是功,帮新户开荒、教异族种地,同样是功!”
菜鸟们齐声应:“诺!”
远处的天驷城,赢侈正挑选战马,准备给西域军团送新驹;润疆城,牡丹在粮仓上刻“新粮百万石,够支三年兵”;巧成城,曹参督造的连弩堆成了山,每具都刻着“西向”二字。
祖龙在上,大秦向新
咸阳的宫墙上,新诏的墨迹被百姓的目光焐得发烫。嬴政站在观星台上,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祖龙万岁”,忽然对李斯道:“你看,民心若此,何愁天下不定?”
李斯躬身:“陛下废秦为奴,是让老秦人有尊严;留异族为隶,是让劳力有来源;护混血儿,是让血脉相融——三策合一,民心聚,国力盛,西域可定,四海可平。”
此时的大秦,像一架上满弦的弩,民生是弓,军功是箭,民心是弦。老秦人带着尊严干活,异族奴隶在监管下劳作,混血儿学着秦话长大,士兵们渴望着西域的军功,商人们的驼队走向更远的地方。
渭水的流波里,映着彩布飘扬的市集,映着砖窑冒出的浓烟,映着菜鸟营少年们的笑脸,映着玄鸟旗在西域的风中猎猎作响。
嬴政知道,这道奴令,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大秦要的,不只是疆域的辽阔,更是人心的归向——让每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不管是老秦、异族,还是混血,都觉得“我是大秦人”,都愿意为这片土地流汗、拼命、生儿育女。
而那西向的雄心,终究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像咸阳的百姓一样,有田种,有衣穿,有尊严地活着。
风从西域吹来,带着麦香和铁味,像在说:大秦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