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师城的轮廓在戈壁尽头浮现时,项羽的第二军团已奔袭三日。城郭依山而建,夯土城墙被风沙磨得发黄,城头隐约可见匈奴骑兵的身影——他们是姑师王请来的“护卫”,此刻正弯弓搭箭,箭尾的白羽在风中晃动。
“比沙盘上看着矮半尺。”龙狙勒马至城下,目测着城墙高度,“东门守军多,弓弩手至少有两百,南门倒是稀松,只有几个杂兵。”
项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霸王枪在手里转了半圈:“按原计划,你带弓手绕东门,火箭烧城楼;俺撞南门。”他瞥了眼身后的樊哙,“你带五十人,等城门撞开,第一个冲进去,抢他们的鼓,往死里敲!”
樊哙攥着环首刀,脸涨得通红:“得令!”
辰时刚过,龙狙的弓手队如离弦之箭,绕至东门。他一声令下,两百支火箭腾空而起,拖着红焰撞向城楼——那里堆着不少干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城头的匈奴兵慌了神,忙着扑火,箭雨顿时稀松下来。
“就是现在!”项羽暴喝一声,亲自拽着撞车绳索,五千破胡营士兵跟着发力,粗如碗口的撞木带着风声,“咚”地撞在南城门上。夯土簌簌掉落,城门晃了晃,却没开。
“再加把劲!”项羽额头青筋暴起,将腰间的佩剑咬在嘴里,双手死死攥着绳索。第二下撞击时,他听见门轴断裂的脆响,随即“轰隆”一声,南门应声而倒。
“冲啊!”樊哙第一个嘶吼着冲进去,环首刀劈翻两个试图堵门的杂兵,直奔城中央的鼓楼。他踩着尸身爬上鼓楼,抓起鼓槌就猛敲,“咚咚咚”的鼓声震得城砖发颤,破胡营的士兵跟着吼声冲进街巷,如潮水般漫过姑师城。
龙狙在东门看得清楚,见南门得手,立刻指挥弓手射杀城头上的匈奴骑兵:“专射马腿!别让他们跑了!”他亲自搭箭,一箭穿透匈奴小帅的咽喉,那人从城头摔下,激起一片惊呼。
半个时辰后,姑师城的旗帜换成了玄鸟旗。项羽站在王庭前的台阶上,看着士兵们押来瑟瑟发抖的姑师王,忽然想起赢欣的话:“别杀他,留着有用。”他踹了姑师王一脚:“你城里的粮窖在哪?水源在哪?说清楚,饶你不死。”
姑师王哆哆嗦嗦地指着城西:“粮……粮在那边地窖,水……水从后山渠引来……”
龙狙带着人去查,果然在城西地窖里找到十万石粟米,后山的水渠清澈见底,足够大军饮用。“公子说的没错,”他对项羽道,“这城比看着富。”
项羽望着街巷里被押解的俘虏——有穿皮袍的牧民,有织地毯的工匠,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忽然没了砍杀的兴致。“让辅兵来登记,”他对亲兵道,“壮丁编去修城墙,工匠送去河西,妇孺……先关在空院里,给口吃的。”
沙漠侧翼:智渡沙海,奇兵初现
塔克拉玛干的边缘,沙丘如金色的波浪,热浪烤得人皮肤发疼。韩信的第五军团正牵着马,用羊皮裹着口鼻艰难前行,马蹄踩在流沙上,陷下去半尺。
“先生,前队说水囊快空了。”传令兵来报,声音嘶哑。
李左车展开地图,指尖划过一个模糊的绿点:“按斥候标记,往前三十里该有个‘月牙泉’,只是被流沙埋了大半,得仔细找。”他看向夏侯婴,“你那几匹西域马,能闻出水味不?”
夏侯婴正给马喂最后一把草料,闻言眼睛一亮:“俺试试!”他解开领头那匹黑马的缰绳,在马耳旁低语几句,黑马打了个响鼻,忽然朝东南方向奔去。
“跟上去!”韩信挥挥手,士兵们立刻跟上黑马的身影。走了约一个时辰,黑马在一处低洼地停下,用前蹄刨着沙子。夏侯婴跳下马,徒手挖了片刻,沙子渐渐变得湿润,很快渗出清水。
“找到了!”士兵们欢呼起来,纷纷解下水囊接水。韩信蹲在泉边,看着清澈的泉水,忽然道:“留一半水,另一半装皮囊埋在沙里,做返程备用。”
李左车点头:“公子考虑周全。按行程,明日就能绕到大月氏牧地侧翼,正好赶上他们换牧场,防备最松。”
入夜时,沙暴忽然袭来,狂风卷着沙砾,打得帐篷噼啪作响。韩信让人将马围成圈,士兵们躲在马腹下,听着沙子打在铠甲上的声音。“这鬼地方,”有士兵抱怨,“比九原的雪还狠。”
韩信却很平静,借着马灯看地图:“沙暴越大越好,大月氏的斥候定以为我们不敢走,正好出其不意。”他拍了拍身旁的李左车,“等过了这沙暴,就派十名锐士,扮成羌人牧户,去探他们的辎重营。”
粮道守护者:烽燧传警,初露锋芒
孔雀河沿岸的烽燧刚升起黑烟,王泽就带着五百人赶到了。三个匈奴游骑正试图砍断运粮队的绳索,粮车翻倒在路边,粟米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