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钜!”
“钜子在!”
“立刻勘察地形!寻找最适合建立第一个据点的位置!要求:易守难攻,靠近水源,有拓展空间!”
“蒙嫣!昭平!”
“嫣在!”“昭平在!”
“清点所有物资!粮食、工具、药品、武器、驮马状况!制定最严格的配给制度!确保在找到稳定补给前,人人有食,伤者有药!”
“匠作营!”
“属下听令!”
“立刻搭建简易工棚!优先修复和维护武器、马具!同时,利用携带的工具和当地材料,开始尝试制作水车、风车模型,为未来水利做准备!另外,寻找可用矿石的迹象!”
一道道命令清晰而高效地传达下去。整个荒原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和军营。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分工合作:一部分人熟练地卸下马鞍,给战马喂食饮水,刷洗马身;一部分人开始用携带的简易工具和荒原上的石块、枯木搭建防风避寒的窝棚;一部分人则组成狩猎小队,在斥候的指引下向可能有猎物的地方进发;更多的人则挥舞着工兵铲(特制折叠款),挖掘简易的壕沟,构筑第一道粗糙的防御工事。
墨家钜子带着弟子们,拿着简易的测量工具,登上附近的高坡,俯瞰地形,激烈地讨论着选址。蒙嫣和昭平则在一堆堆物资前忙碌地清点、登记、分类。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临时搭建的匠作棚里传出,火星四溅。
初露锋芒,震慑宵小:
就在营地初具雏形,袅袅炊烟升起之时,王五手下的“蛛网”带来了第一个警报!
“报——!西北方向二十里,发现小股胡骑!约三十余骑!观其装束,似是匈奴游哨!正向我方营地窥探!”
“匈奴?”
公子欣眼神一冷。果然,麻烦来得比预想的更快!
“项离!”
“末将明白!” 项离眼中瞬间燃起战意,“第一连,第二连!随我来!其余人,加强戒备!”
没有丝毫犹豫,两百余精锐影骑在项离的率领下,如同离弦之箭,卷起滚滚烟尘,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他们装备着最精良的复合骑弓、破甲箭,部分精锐更是配备了短柄陌刀(便于马战),马鞍马镫齐全,机动性远超这个时代的任何骑兵!
荒原上,一场遭遇战猝然爆发!
那三十余匈奴游哨显然没料到这支突然出现的“黑甲军”反应如此迅速,攻势如此凌厉!他们惯用的骚扰骑射战术,在影骑精准的强弩攒射和更快的机动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箭雨如同飞蝗般覆盖过去,瞬间便有十余名匈奴骑兵惨叫着落马!
“陌刀队!随我冲阵!” 项离一声怒吼,亲自率领数十名手持特制短柄陌刀的精锐,如同钢铁洪流,狠狠撞入匈奴人试图集结的阵型!
刀光如雪!血肉横飞!
沉重的陌刀带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轻易劈开了匈奴人简陋的皮甲,斩断了马腿,撕裂了血肉!那恐怖的杀伤力和骑兵冲锋时人马合一的冲击力,瞬间将剩余的匈奴游哨冲得七零八落!
战斗结束得干净利落!三十余匈奴游哨,被斩杀大半,仅剩数人狼狈逃窜。影骑仅轻伤数人!
项离提着滴血的陌刀,看着远处仓皇逃遁的背影,冷哼一声:“留两个活口!带回去问话!其余人,打扫战场!割下左耳为凭!马匹、武器、皮甲,全部带走!一根毛都不许留给匈奴!”
首战告捷,新秦扬威:
当项离率领得胜之师,押着两名面如土色的匈奴俘虏,带着缴获的战利品返回营地时,整个营地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万胜!万胜!新秦万胜!”
首战告捷,而且是碾压式的胜利!极大地提振了士气,也向这片土地上潜在的敌人,宣告了这支“黑甲军”的恐怖实力!
公子欣看着那些缴获的匈奴弯刀、骨箭,以及那两名瑟瑟发抖的俘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更多的是坚定。他将缴获的匈奴弯刀高高举起,对着所有将士,声音响彻荒原:
“诸君!此战,是新秦立国第一战!此刀,便是匈奴送上的贺礼!”
“今日,我们以血立威!他日,我们要让这贺兰山下,祁连山外,万里荒原,皆为我新秦牧场!”
“筑城!开荒!练兵!让那些觊觎我等的胡虏看看,老秦锐士,纵使远离故土,亦是……天下无敌!”
“新秦万胜!君侯万岁!” 千余战士齐声怒吼,声震九霄!
夕阳西下,将荒原染成一片血色。简陋的营地内,篝火熊熊。战士们围着火堆,分享着简单的食物,谈论着白天的战斗,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匠作营的棚子里,打铁声依旧叮当作响。墨家钜子指着初步选定的河谷台地,向公子欣讲解着筑城的构想。蒙嫣则安排着俘虏的审讯和物资的分配。
贺兰山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这片亘古荒凉的古老土地,因为这一千余颗来自东方的、不屈而炽热的灵魂,因为那面迎风招展的玄底金纹大纛,而悄然翻开了崭新的一页。新秦的根基,就在这血与火的淬炼、汗水与智慧的浇灌下,在这苍茫的荒原之上,深深地扎下了第一根桩!
属于开拓者的史诗,正以最铿锵的节奏,奏响它雄浑的序章!远处,隐隐传来低沉而苍凉的古老秦腔,那是思乡的歌谣,也是奋进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