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磊在明处咆哮着挥舞游戏与迭代的武器。
秦风在笨拙地试图用传统的力量铸造线上盾牌时。
另一股更加隐秘、也更加危险的力量,正如同深水下的暗流,悄无声息地围绕着四海集团这座日益庞大的商业冰山盘旋、窥探。
这股力量的中心,是星芒资本的掌门人,徐远。
与石磊的草根悍勇、秦风的传统厚重不同,徐远是纯粹资本世界的产物。
他常年居于幕后,操控着庞大的资金流向,像一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蜘蛛,编织着无形的网,耐心等待着猎物出现破绽的那一刻。
他的办公室位于京华市最顶级的金融中心顶层,视野极佳,装修是极致的简约现代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冰冷的金属、玻璃和实时跳动着全球金融市场数据的巨大屏幕。
此刻,徐远正舒适地靠在他的真皮办公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纯净水,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屏幕上关于四海集团的最新简报——
那份安全卫巡检无异常通过的新闻,只是让他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合规……确实是块不错的护身符。”
他轻声自语,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但在资本面前,有时候过于干净,反而意味着缺乏……灵活性?”
他按下内部通话键:“安娜,进来一下。”
片刻后,一位穿着干练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眼神锐利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她是徐远的特别助理,以高效、精准和绝对的忠诚着称。
“徐总。”
“四海那边,进度如何?”徐远没有寒暄,直接问道。
安娜立刻打开手中的平板,语调清晰地汇报,“通过我们在开曼、维京群岛设立的多个关联基金,过去三个月,我们持续在二级市场吸筹,目前已累计持有四海通讯,流通股的百分之二点一,四海商城约百分之一点五的权益。
动作很分散,目前尚未触发任何公告线,市场几乎没有察觉。
徐远微微点头,对这个进度似乎还算满意,“成本呢?”
均价略高于当前市价约百分之五,为了快速低调吸筹,可以接受。
安娜回答。
“继续。”
徐远指示道,“不要停,但要更慢,更分散。
我们的目标,是在下一次四海系重大资本运作前,持股比例尽可能接近百分之五的举牌线。
“明白。”
安娜记下,然后继续汇报。
另一方面,我们接触了三位四海系的早期小股东,包括一位即将退休的初创期高管、两位独立天使投资人。
其中一位天使投资人态度有所松动,表示愿意在‘合适的价格’下考虑出售其持有的百分之零点三的四海通讯股份,但他要价很高,是当前市值的两倍。
另外两位目前仍持观望态度,对四海长期看好。”
“两倍?”
徐远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贪婪是好事,但需要理智。
答应他,但付款周期拉长,附加业绩对赌条款,如果他持有的这部分股权未来一年内无法达到某个增值标准,最终价格打七折。
细节你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