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翡翠手镯(2 / 2)

沈柏舟的别墅里,玄青子将照片拍在茶几上:“您认识这旗袍女人吧?”

沈柏舟盯着照片,喉结动了动:“是我母亲。她叫沈清欢,是杜云裳的徒弟。”他从书房捧出个木匣,里面是母亲的戏服和日记,“我母亲爱上杜云裳的戏,偷偷学唱。杜云裳发现后,收她做了关门弟子。后来我父亲反对,说‘戏子无情’,母亲郁郁而终……”

“可这和陈伯的照相馆有什么关系?”林小洛问。

“母亲临终前说,想再看一眼杜云裳的戏。”沈柏舟声音哽咽,“陈伯是母亲的旧识,偷偷拍了杜云裳的最后一场戏。后来母亲去世,陈伯把她的照片和杜云裳的底片卷在一起,想帮她‘留个伴’。”

真相水落石出:所谓“旗袍女鬼”,是陈伯无心造成的底片重叠,加上他对杜云裳、沈清欢两位故人的怀念,让暗房的显影液“记住了”这些影像。而那唱戏声,不过是陈伯夜里修机器时,磁带卡带放出的老录音。

三天后,陈记照相馆重新挂起“老照片修复”的招牌。陈伯举着刚冲洗的照片,上面是杜云裳和沈清欢的合影——他翻出两人的旧底片,用数码技术合成了这张。

“我给她们道过歉了。”陈伯摸着照片笑,“她们说,在这儿挺好。”

沈柏舟送来块“定格时光”的牌匾。玄青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苏晓说:“去查查杜云裳的死因吧,沈清欢的日记里提过‘姐姐咽气前攥着半张药方’。”

深夜,天机阁的台灯下,苏晓展开沈清欢的日记。1985年4月15日:“姐姐咳血时还在背新戏词。我对她说‘等我嫁了人,带你去看大海’,她笑着摇头:‘我这身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林小洛端着姜茶进来:“玄哥在翻杜云裳的就诊记录,说当年医院有份被篡改的病历。”

玄青子推门进来,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纸:“医院记录显示,杜云裳的肺痨早能控制,是有人换了她的药。”他看向苏晓,“沈万钧怕她唱戏丢沈家脸,下了手。”

阿福跳上书案,叼走玄青子的狼毫。玄青子望着窗外圆月:“有些执念,跨了一辈子,就想求个公道。”

苏晓在笔记本上添了行字:“戏魂镯、重叠影,原来都是未说出口的‘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