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他说重建和恢复你(2 / 2)

那刻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像是在评估某个实验方案的有效性,“听起来像个爱管闲事的游方政客,或者……一个自诩救世主的冒险家。”

“继续。”

感受到那刻夏语气中并非全然的否定,白厄稍微放松了一点:“第三封信……内容相对少些。”

“写的是他在那个雪国,和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进行了一场关键的谈判。”

“信里说,他提前做了大量准备,找到了至关重要的砝码,然后在谈判桌上,瞬间扭转了局面。”

“把一场可能爆发的危机,变成了一次双赢的合作机遇。”

“而且……”白厄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妙。

“他说,后来还和那个对手成为了朋友。”

“那时候的他,主要精力都放在帮助这个雪国,在多方势力的协助下重新开始‘成长’。”

他特意用了信中的原词“成长”。

“谈判?砝码?危机变合作?还成了朋友?”

那刻夏眼里探究意味更浓了,他微微眯起眼,像是在分析一个复杂的逻辑链条,“有趣。懂得利用规则和筹码,而非一味蛮力,说明脑子还算清醒。”

“能把敌人变成合作者,甚至朋友……要么是手段极其高明,要么是对方所求的利益恰好能与之契合。”

“至于帮助成长……”他嘴角勾起一丝刻薄的弧度,“听起来像个热心过头的社区工作者。”

“不过,能让多方势力愿意协助一个刚刚复苏的地方,这份整合资源的能力……倒是不能小觑。”

白厄点了点头,继续道:“第四封信……写的是他们离开了雪国,来到了一个很古老的地方。”

“信里描述那里的人非常热情好客,还有一颗……非常巨大的树。”

白厄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奇特的向往,“他说,那棵树巨大无比,仿佛直通天际……是通天巨树。”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但他说,这棵树,同时也是灾难的源头。”

“他们和当地的势力……嗯,一个被他称为有趣的棋手的人合作,一起对抗并最终打败了幕后的布局者。”

“而且……”白厄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松,“他们还在那个地方进行了一场追捕火精的……探险?听起来像是某种充满活力的能量生命。”

“最后,写信人还提到,他们把当地一条因为灾难而萧条的美食巷子给重新‘盘活’了,让那里又充满了烟火气。”

“通天巨树?灾难源头?棋手?追捕火精?盘活美食巷子?”

那刻夏的眉头彻底拧紧了。

他抱着手臂,手指无意识地在胳膊上敲击着,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比树庭的树还要巨大……通天巨树……”

他低声自语,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如果描述属实,那绝非寻常生命。”

“结合灾难源头的说法……这听起来像是某种世界级奇观,或者……某种力量的枢纽节点。与棋手合作,击败幕后布局者……”

他看向白厄,眼神锐利,“这个棋手,能被如此评价,绝非等闲之辈。”

“写信人能与这种人建立合作关系,甚至共同行动,其本身的分量和能力,需要重新评估。”

他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继续分析,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带着学者的冷静:

“追捕火精,盘活美食巷子……这倒是透露出一些其他信息。”

“首先,写信人似乎对活力和生机有着特别的关注和喜爱。”

“无论是帮助雪国恢复秩序,还是盘活萧条的美食巷,都指向他对重建和繁荣的倾向。”

“其次,火精这种描述,很像是对某种活跃能量生命体的指代。”

“他能参与追捕,说明他或者他的团队具备应对这类特殊存在的能力。”

“最后,”那刻夏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古怪。

“热衷于盘活美食巷?这品味……倒是挺接地气,或者说,挺世俗的。”

“不像某些高高在上、只关心宏大叙事的家伙。”

白厄安静地听着导师的分析,心中波澜起伏。

那刻夏的解读,冷酷、理性,剥去了信件中温暖的外衣,直指核心——写信人的能力、倾向、可能的社会层级和行事风格。

这让他对那个神秘的存在,有了一个更加立体,也更加……令人心惊的印象。

“前几封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些了。”

白厄总结道,冰蓝色的眼眸望向那刻夏,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寻求导师最终判断的依赖。

那刻夏沉默了片刻。

他那只红蓝渐变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将白厄转述的信息反复过滤、组合、推演。教室里只剩下窗外风过树梢的呜咽。

“哼。”

最终,那刻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打破了沉默。

他抱着手臂,姿态依旧带着疏离的刻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厄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

“综合来看……虽然像个爱管闲事、四处乱窜、品味还有点问题的麻烦精,”

那刻夏的语气充满了嫌弃,但他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但他所做的事情——帮助雪国恢复秩序,解决巨树灾难,盘活市井民生……目标都指向了秩序的重建和生机的复苏。”

“手段上,偏好谈判、合作、利用规则和筹码,而非无脑的破坏或掠夺。”

“甚至能和曾经的对手化敌为友……”

他视线最后定格在白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判断。

“从这些行为模式和结果导向来看——姑且,可以认为,这个写信的麻烦精,不算是什么穷凶极恶、意图不轨的坏人。”

“姑且”二字,那刻夏咬得很重,充分表达了他对此人“麻烦”属性的保留意见。

白厄心中一块大石稍稍落地。

能得到那刻夏这种理性到刻薄的人“姑且不算坏人”的评价,已经相当不易了。

这至少意味着,那些信,那些温暖的、充满力量的文字,并非来自一个充满恶意的陷阱。

“但是!”那刻夏的声音陡然转冷,眼神再次锐利如刀,刺向白厄,“白厄!这并不意味着你的麻烦解决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只独特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光芒。

“一个有能力跨越未知地域、解决世界级问题、与棋手级别存在合作、还热衷于给你写这些……嗯……情感充沛的信件的家伙,为什么会盯上你?”

“为什么会对你的童年——无论真假,如此了解?”

“那个声称你遗忘的第三者又是什么东西?”

那刻夏的问题如同连珠炮,每一个都直指事件的核心疑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的凝重,“他如此热衷于帮助他人重建秩序、恢复生机……”

“那么,他最终的目的地,或者说,他眼中最需要被重建和恢复的地方……会不会就是——哀丽秘榭?”

“甚至……就是你本身?”

白厄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刻夏最后的推测,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写信人描绘贝洛伯格的新生,描绘异地热闹,却总是在信的结尾,落回哀丽秘榭的金色麦浪,落回对他的关切与疑问……那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难道……难道那刻夏的推测……是真的?!

一股寒意,比神悟树庭最深沉的阴影还要冰冷,瞬间攫住了白厄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巨大漩涡的边缘,而那个神秘的写信人,正站在漩涡的中心,向他投来无法解读的目光。

那刻夏看着白厄瞬间煞白的脸色,红蓝瞳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刻薄导师的姿态,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

“麻烦精未必是敌人,但巨大的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烦。”

“白厄,收起你那点无谓的英雄情结和感伤。”

“如果你不想没头没脑的就成为下一个被‘重建’或‘恢复’的对象……就给我打起精神,用你的脑子,而不是你那颗多愁善感的心,去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地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浅绿色的发尾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大步走向教室门口。

留下白厄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教室中央,面对着那刻夏留下的、如同冰山般沉重而充满锋芒的警告与谜团。

窗外的树影摇曳,仿佛无数窥探的眼睛。

小剧场:

星穹列车。

正在沙发上打滚的麻烦精墨徊:阿丘阿丘阿丘!!

墨徊:连打三个喷嚏??谁骂我了?景元……?不就赢了他几盘棋偷吃了他的饼干吗?不至于……黑塔?不不不现在是我的正常休息时间……拉帝奥??不可能啊,我没有丢出新的学术垃圾啊?

墨徊:茫然。

罗浮。

景元:阿丘!

景元:嗯?墨徊那小子又偷偷念叨了?等下就发个乐子圈损他!

——

那刻夏老师,无敌了。

墨徊的大阶段目的就是让翁法罗斯具象化——然后成神(虽然身后本意是会原世界搞鬼神的位置,结果这边的神位也给卡下来了)。

重建和繁荣,真正成为一个新世界并且终结逐火之旅——这个念头是他画物成真之后立马就涌现的,但他从未提过,只是一点点铺垫。

最初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确实只有单纯的意思,越写信就越发变了味道。

但图谋不轨搞坏事情真没有——要真的算的话,就是希望翁法罗斯的大家都好好活着,纳入世界基建版图。

这小子脑子里只有基建搞好了就好玩,搞完这个搞下一个,导致到一直都是把白厄当我推这种认知——虽然现在还没理清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毕竟双方都没给名分()

(在那刻夏嘴里,某人这次轮回还没见过老婆就被老婆甩了hhhh)

还有最后的,墨徊真不知道自己的信被阿哈复制了还寄出去了(这个轮回还是两份)!(很后面的剧情了)

这次轮回也不是列车组要进入的那次轮回——

所以后面主线轮回里的信息,其实是这次留下了新的记忆的黑厄一次一次的给白厄的(阿哈没这么有耐心,每个轮回都玩一样的传信游戏,耽误他找乐子。)

那刻夏老师还是太厉害了,几封信推出所有。

来古士无数遍推进轮回重置试图清除这个病毒因子?或是bug?完全没用,但它又好像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