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膝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绚烂却寂静的花园,夕阳的金辉给他单薄的背影镀上一层暖色,却驱不散那份孤独。
“爸爸妈妈……”少年低低的、带着点委屈的嘟囔声,清晰地传了出来,“……什么时候回来呀?”
列车组四人看着屏幕上少年落寞的身影,心情复杂。
三月七眼圈有点红:“看着好心疼啊……明明之前那么热闹,三个阿哈围着他转。”
“现在……好冷清。”
丹恒的目光从墨徊身上移开,投向这片被阿哈力量维持的、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黑珠子”记忆世界,眉头越皱越紧。
“这片记忆……充满了看似温馨的成长、学习的快乐、阳光下的自由……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这真的是代表痛苦、混乱和恶鬼本源的黑珠子吗?”
瓦尔特神色凝重地接口:“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这片充满了家庭温暖和无忧成长的记忆,才应该是象征着他内心最渴望的、最光明美好的白珠子?”
“而那个充满了背叛、贩卖、活埋,让他最终化作恶鬼的悲惨记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那才是真正吞噬一切的、绝望的黑珠?”
星抱着胳膊,看着屏幕上独自坐在夕阳里的少年墨徊,以及他身后那株在晚风中微微摇曳、花苞似乎又张大了一点的可疑植物,打了个冷颤,喃喃道:“呃……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平静……
“阿哈祂们……真的只是去工作和冒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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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星神和旁观者的意念也在无声地交流、碰撞。
阿哈的面具在虚空中愉快地旋转跳跃,祂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家崽崽”丰富多彩的才艺展示中:“嘻嘻嘻……哈哈哈!看到没!看到没!阿哈的崽!天生的乐子人!”
“学啥像啥!下棋无聊?那就学唢呐!画画无聊?那就种食人花!做饭无聊?那就给自己算命!哈哈哈!”
“这旺盛的好奇心!这永不枯竭的找乐子精神!天生的欢愉之子!”
“阿哈的眼光就是最——棒——的——!”
希佩的光团散发出柔和而包容的韵律,那合唱般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赞叹与共鸣:“万千光点,汇于一身……他学习的过程,本身便是一场极致的共鸣与同谐。”
“每一种知识,每一种技艺,无论源自何方,无论形态如何,都在他这里被理解、被接纳、被重构,最终化为他自身独特的音符。”
“这份包容与转化的能力……令人惊叹。”
“他若成长起来,其存在本身,便是一曲宏大而独特的乐章。”
咔嚓,少年孤独抱团的身影被刻录下。
博识尊依旧在解析,但没人理他。
黑塔娃娃脸上,科研狂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交织。
她指着屏幕上那株食人花:“异常能量扰动!博识尊上您也监测到了!那绝对是卡多拉变种!阿哈爸爸那个不靠谱的!还有墨徊这小怪物,居然真把它当普通花养!”
“等他醒了,我一定要研究清楚这植物的变异机制和他的园艺手法!”
她又看向夕阳下孤独的少年,“不过……他这状态,确实有点让人……”
“啧。”
“石膏头小子,你怎么看?这种长期伪独处对心理的影响?”
拉帝奥依旧抱着双臂,他不仅看着墨徊,更穿透屏幕,仿佛审视着整个记忆世界的构架:“虚假的平静,刻意的缺席……阿哈的分身行为模式转变,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点。”
“这绝非正常的父母工作繁忙——很有可能是祂自己玩疯了。”
黑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祂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结合列车组的推测……”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这片记忆的颜色,有可能早已颠倒。”
“而墨徊此刻的孤独,如同温水煮青蛙,正在无声地侵蚀着什么。”
“砂金,作为他的朋友,你觉得呢?”
砂金靠在控制台边,眼眸在屏幕里孤独的少年和维生舱中沉睡的青年之间流转,他嘴角惯常的玩味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虑:“朋友啊……他现在需要的,恐怕不是我这个朋友。”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需要的是答案。”
“为什么爸爸妈妈越来越忙?为什么家越来越空?那片看似美丽的花园怪来掩盖的不安和疑问。”
“这感觉……就像看着一个精心布置、随时可能崩塌的舞台剧。”
“阿哈导演,您这出成长温馨剧,演得可有点……过于欢愉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空中旋转的阿哈面具。
阿哈面具的笑声依旧尖锐:“崩塌?舞台剧?嘻嘻嘻……生活本身就是最棒的戏剧!孤独?那也是成长的调料!”
“阿哈的崽,没那么脆弱!等着瞧吧!等他找到新的乐子……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偏执的笃定。
小剧场1:
墨徊:我靠,我爸咋给我玩食人花啊!!
被咬了一口的墨徊眼泪汪汪的扇了花一巴掌。
咱家的狗不能随便咬人。
阿花:……
你人话吗?
小剧场2:
此时此刻,贵人方位不明。
一号刘思哲被鬼追的撒腿狂奔:啊啊啊啊啊管理局你们这老不死的东西又坑我!!
二号白厄刚目睹了盗火行者击杀风堇。
三号列车组星海遨游,星的上车时间遥遥无期,丹恒正和三月七一起在不明方位的森林迷了路,瓦尔特无奈的下去找人。
四号黑塔正和螺丝咕姆调节模拟宇宙。
五号阿哈??
六号昔涟早已下线。
小剧场3:
在猝死边缘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