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看向黑塔和拉帝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担忧,“朋友……他当年……竟然也经历过这个……”
作为朋友,他感到了锥心的痛和愤怒。
黑塔人偶发出一声极其清晰的、带着浓烈鄙夷的:“啧!”
她露出了厌恶的眼神,“真是……恶心透顶的样本。”
“将父权养育责任,未来期许等概念扭曲为自我利益最大化的工具,其虚伪程度达到社会学样本峰值。”
“这种冠冕堂皇的恶,比纯粹的暴力更具备研究价值……但也更令人反胃。”
“这种恶心的东西,我都懒得看。”
她虽然冷静,但那份属于顶级学者的道德感让她对画面中的父亲充满了纯粹的鄙视。
浮黎那巨大的记录冰块,在父亲说出“为了他好”、母亲被推倒、孩子被拖走的几个关键瞬间,无声地、剧烈地破碎!
冰屑四溅!
又在下一个瞬间,带着更加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悲怆的沉重感,迅速重组。
冰块上流淌的画面更加清晰、冰冷,旁边浮现的宇宙符文注解也变得更加密集、沉重。
祂没有言语,但冰块的破碎与重组,便是祂最强烈的情绪表达——记录!
将这罪恶的一切,永恒地刻入记忆!
而阿哈——
“哈哈哈哈——!!!”
一阵无法无天、震动寰宇的狂笑猛地爆发!
这笑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癫狂,更加响亮,更加……歇斯底里!
无数小面具在笑声中疯狂地旋转、碰撞、碎裂又重组!
整个观测区的空间都在这笑声中剧烈震荡!
然而,在这癫狂到极致的大笑深处,仔细聆听,竟能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如同幽魂呜咽般的……悲泣?!
仿佛有无数破碎的、扭曲的哭泣声被强行糅合在这狂笑之中,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与悲怆交织的诡异和声!
“好!好啊!!”阿哈的意念在狂笑悲泣中炸开,充满了扭曲的兴奋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卖得好!卖得妙!这白珠子最后一道漆,终于刷上去了!哈哈哈哈!!”
祂的笑声如同钢针,扎在每个人的意识里。
希佩的圣光已经凝聚到了极致,如同即将爆发的超新星,祂的意念充满了毁灭的冲动:“欢愉!你还在笑?!我……”
“笑?!”阿哈猛地打断了希佩,那狂笑声戛然而止,但其中蕴含的悲泣感却更加清晰,祂的意念陡然变得如同九幽寒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残酷的冰冷。
“希佩啊……”
“拉帝奥……还有你们这群凡人……”
“你们以为……这就是结束吗?”
“你们以为……这撕心裂肺的哭喊……这被至亲像货物一样拖走的绝望……就是最痛了吗?”
阿哈的意念扫过光幕上那辆疾驰的车,扫过车里那个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绝望的小小身影,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预告。
“不……”
“这……”
“只是痛苦的开始……”
“后面的才是……”
“真正的地狱啊……”
“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其中蕴含的悲泣和那冰冷刺骨的预告,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灵魂深处升起。
阿哈的笑声,如同为驶向深渊的马车,奏响了最疯狂、最绝望的送葬曲。
那笑中带泣、泣中含笑的诡异声音,在无声地宣告,墨徊记忆深处最黑暗、最血腥的篇章,才刚刚掀开第一页。
小剧场1:
墨徊:诶……还有这种事啊?那我还挺值钱。
小剧场2:
世界应有笑声
无论高尚或是荒诞
像云在晴空卷起白帆
也像小丑抛出的彩环
无论得到还是失去
当潮水退去时的贝粒
当秋天摘下的最后一颗果实
无论清醒还是疯癫
在哲学家长袍的褶皱里
在醉汉摇晃的星空之下
世界需要笑声
像大地需要雨
像剑需要鞘
像深夜的窗需要不眠的光
笑声是亘古的货币
在生命的市场流通
购买疼痛的赦免
赎回童稚的瞳孔
世界拥抱笑声
在眼泪凝固的夜晚
在黎明诞生的瞬间
在每一个呼吸间
阿哈叔叔:嘿,今天的晚安歌谣就唱到这里。
阿哈:晚安崽。
阿哈:明天依旧是笑容满面的新的一天~
欢愉其实就是一种存在主义,对生命的至高礼赞。
阿哈给墨徊最大的礼物就允许。
允许存在,允许自由的存在,允许千奇百怪的存在。
允许被看见,允许被需要,允许做想做的各种事情,允许绽放和枯萎,允许完整和破碎。
虽然祂可能会玩闹的小小的卡你一下,但你依旧可以做你自己。
阿哈:找个乐子把自己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