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说嘿姐们搓牌呢(2 / 2)

大家打牌各有各的风格,这瞎搞还能赢得这么平静的…

“大哥哥……你……”

白露在旁边也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成了O型,连尾巴都忘了摆动。

另外两个牌友更是面面相觑,看向墨徊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点点恐惧。

这牌打得,太邪性了!完全不讲道理!

青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她看向墨徊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普通的外来者或生手,而是像在看一个深不可测的牌桌上的怪物!

她眼眸里燃烧起熊熊的战意和强烈的好奇,猛地一拍桌子——

“再来!我就不信了!小哥,你……你到底是什么路数?!”

她感觉自己的牌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诡异的牌路,简直比穷观阵推演出的最离奇卦象还要离谱!

牌局继续。

被墨徊那“自产自销”的单调将东风胡法震住后,一位原本兴致勃勃的女牌友立刻察觉到了不妙,借口“家里炉子忘关火”溜之大吉,只剩下青雀、墨徊和另一位比较沉稳的男牌友三人继续。

墨徊的牌路依旧诡异莫测,仿佛在牌桌上跳着一支常人无法理解的舞步。

他会莫名其妙地拆掉自己眼看就要成型的好牌,去打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牌,结果下一巡就摸到了能让他转做另一副更大牌的关键张。

他会精准地在青雀听牌时,打出一张极其危险但青雀偏偏胡不了的牌——

比如青雀听五万,他就打四万或六万,仿佛能看穿她的牌型却又故意避开雷区。

他甚至会主动给那位沉稳的男牌友“点炮”,喂一些小胡,但总是在对方即将做大牌的关键节点,用一张意想不到的牌打断其节奏,或者自己抢先一步胡牌。

赢多输少!

而且赢得极其诡异,输得也往往让人摸不着头脑。

青雀的从一开始的震惊、不服,渐渐变成了彻底的迷惑和……

一种棋逢对手的亢奋。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试图捕捉墨徊牌路中的规律,却发现那比穷观阵里最复杂的星图还要难以捉摸。

这根本不是牌技,这是玄学!

或者说……某种基于极高层次直觉和概率计算的、近乎“预知”的邪门玩意儿!

“碰!三筒!”青雀甩出一张牌,眼睛却死死盯着墨徊。

墨徊慢条斯理地摸牌,看了一眼,手指在牌面上摩挲片刻,打出一张:“七条。”

“吃!”沉稳男牌友立刻拿走了七条。

墨徊仿佛没看见,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略显空旷的街道,闲聊般开口:“这长乐天,平日应该很热闹吧?”

“可惜了,现在路上都没几个人影,连巡逻的云骑都比行人多。”

青雀眼皮都没抬,摸牌打牌一气呵成:“九万!可不是嘛,封锁闹的呗。”

“司辰宫那边风声鹤唳,谁还敢出来乱晃?”

“要不是牌瘾犯了,我也猫在太卜司摸鱼……呃,处理公务!”

她赶紧改口。

“公务?”墨徊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太卜司……是负责推算吉凶的地方?那最近罗浮这状况,岂不是忙得很?”

他打出一张牌,又是一张看似安全的边张。

“胡了!”沉稳男牌友推倒牌,小赢一把。

青雀一边掏钱,一边翻了个白眼:“忙?忙死啦!太卜大人恨不得把我们一个人掰成八个用!穷观阵都快冒烟了!”

“天天算算算,算得我头都大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的口吻。

“不过,最近穷观阵的指向确实有点怪怪的,能量乱窜,跟抽风似的,指向了好几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什么工造司深处啊,流云渡码头啊,还有……”

她突然打住,警惕地看了一眼墨徊,“咳咳,商业机密,商业机密!”

墨徊深棕色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工造司深处,流云渡码头……他默默记下。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理解理解。”

“不过,这封锁如此严密,连星槎海都封了,想必是出了大事?连卡芙卡那样的星核猎手都被困在里面了?”

他打出一张牌,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青雀摸牌的手微微一顿,眼瞳快速瞥了墨徊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她看出来了!这眼镜小哥,表面老实巴交地打牌,句句都在套话呢!

不过……青雀是谁?

太卜司摸鱼王!

察言观色、顺水推舟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反正这些信息也算不上绝密,而且跟这位牌技诡异的小哥聊天还挺有趣。

“切!星核猎手?”青雀嗤笑一声,打出一张牌。

“谁知道是困住了还是人家压根不想走?”

“驭空大人封锁星槎海,对外宣称是抓她,但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嘿嘿。”

她故意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尾音,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女人确实邪门,穷观阵在她身上都跟蒙了层雾似的,算不真切。”

“倒是……”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倒是最近丹鼎司那边传来的能量波动,穷观阵捕捉到了好几次异常峰值,跟星核的气息有点像,但又混杂着别的……怪得很。”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墨徊的反应。

墨徊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扶眼镜的动作似乎慢了一拍。

丹鼎司……异常能量峰值,混杂……这印证了他之前“采风”时捕捉到的污浊感,也和白露透露的信息吻合。

墨徊打出一张牌。

“碰!”青雀立刻喊出声,随即又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哎呀!碰早了!这牌……”

就在青雀懊恼之际,墨徊平静地推倒了自己的牌:“胡了,十三幺。”

“什……什么?!”青雀和那位沉稳的牌友都傻眼了!

十三幺!这种传说中的大牌!他什么时候做成的?!

完全没看出来啊!刚才还在打东风呢!

墨徊推了推眼镜,一脸无辜:“运气,运气。”

青雀看着墨徊那平静无波的脸,又看看他那副诡异的十三幺牌面,彻底服气了。

她输得心服口服——钱包也瘪得心服口服,同时也对这个神秘的外来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这牌技,这看似随意实则句句切中要害的套话方式……绝非普通人!

牌局结束,那位沉稳的牌友也借口有事离开了——再不走裤衩子都得被输没了。

白露早就被墨徊用“画”出来的千层酥和果汁收买,乖巧地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小口小口地啃着酥脆香甜的点心,碧绿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墨徊和青雀。

“小哥,厉害啊!”

青雀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脸上是混合着佩服和探究的笑容,“认识一下?太卜司,青雀。”她主动伸出了手。

“墨徊,星穹列车的。”墨徊也伸出手,和她轻轻一握。

“星穹列车?”青雀眼睛一亮,“哦!那个帮贝洛伯格解冻的开拓者列车?怪不得!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新闻图片。

两人交换了仙舟通用的通讯玉兆频率,加了好友。

“以后有机会再切磋牌技啊!”青雀笑嘻嘻地说,“跟你打牌,虽然输钱,但真刺激!比穷观阵推演还烧脑!”

墨徊也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帆布包,对青雀点了点头:“会有机会的。”

他牵起吃完点心、小嘴还沾着碎屑的白露,准备离开。

走出几步,墨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深棕色的杏眼透过镜片看向青雀,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带着点神秘莫测意味的弧度,用不高不低,却又恰好能让青雀听清的声音说道——

“唔,说起来,太卜司的人神机妙算,能窥天机……想必符玄大人,早就卜算出今日我会途径此地……”

他目光扫过青雀,意有所指,“所以特意安排了你这位得力干将,在此偶遇,等着与我交流一番的吧?”

青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眼瞳猛地收缩了一下,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她下意识想起自己确实是“摸鱼”溜出来的!

难道……难道太卜大人真的算到了?派了任务?

只是自己光顾着打牌给忘了?!不可能吧?!

太卜大人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但……万一呢?!

心虚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青雀。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勉强,眼神飘忽不定,打着哈哈。

“哈……哈哈……小哥你真会说笑……巧合,纯属巧合!缘分!对,是缘分!”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仿佛想掩盖什么。

墨徊看着她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欢愉的恶趣味光芒。

他没有拆穿,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青雀挥了挥手,便牵着还在回味千层酥味道的白露,转身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

留下青雀一个人站在原地,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着墨徊消失的方向,小声嘀咕:“吓死我了……这家伙,牌打得邪门,说话也这么吓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啊?不行不行,得赶紧回去看看任务玉碟……”

她彻底没了摸鱼的心思,一溜烟地朝着太卜司的方向跑去。

墨徊最后那句话,像根小刺,扎进了她摸鱼成性的心里。

小剧场:

墨徊:吓吓你而已。

墨徊:我工作你摸鱼?嘻嘻~怎么可能呢~

仔细一想的青雀:被耍了!!

打牌打的很少很少,和我妈讨论一宿,她越说越上头我个菜鸡越听越懵。

改问题去找她讨论还嘲笑我太菜了,牌运差到一打牌就很少听牌,所以不打,过年有时候和朋友们打输最惨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