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麦粒铺在晒谷场上,像撒了层碎金。暖宝蹲在麦堆旁,小手捧起麦粒:“爸爸,这些麦粒能做多少馒头?”
“能做一大锅。”陆野捏起粒麦种,“够咱家吃半年,还能卖些钱,给麦芒买奶粉。”
叶知秋铺开油布:“把麦粒摊匀,夜里别让露水打湿。”她抬头望向天空,“明天要是大晴天,后天就能晒透。”
王铁柱扛来新麦种:“给你家留的,抗倒伏,产量高。”他拍了拍陆野肩膀,“明年咱村小麦,指定大丰收。”
李狗蛋拎来西瓜:“割麦辛苦,吃块冰镇西瓜!”他切了块喂暖宝,“小宝儿,甜不甜?”
“甜!”暖宝舔着嘴角的西瓜汁,“给弟弟留一块,他吃了不哭闹!”
吃新·承俗
夜里,陆家厨房飘起新麦馒头的甜香。陆奶奶揉着面团:“芒种吃新麦,一年都顺遂。”她往蒸笼里摆馒头,“你太姥姥说,新麦馒头要蒸得圆,日子才圆。”
“奶奶手巧。”暖宝趴在案边,“我要学揉面,给弟弟做馒头!”她捏的小馒头歪歪扭扭,“这个是弟弟的!”
叶知秋蒸好馒头,掀开笼盖:“趁热吃!”她递给陆野一个,“你尝尝,比去年的更筋道。”
陆野咬了口,麦香在嘴里炸开:“真甜。”他望着窗外的晒谷场,“从割麦到打场,从晒麦到吃新,每一步都是汗水的味道,也是丰收的味道。”
“是我们该谢你。”叶知秋靠在他肩头,“是你教会我们,日子要像麦子一样,扎根土地,努力生长,才会有好收成。”
陆野在笔记本上写道:
“芒种的麦,割出夏的实。
镰刀割着希望,打场响着丰收,
弟弟的馒头梦,姐姐的小麦穗,
奶奶的老歌谣,
都在说:
夏收冬藏,
有麦可收,
便是最好的收获,
最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