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允航并没有少年人那种扭捏感,因为身世跌宕起伏。
从小他的亲生父亲就不要他,是钱允航妈妈带着进一岁多的钱允航一边做保姆一边倾尽所有培养他。
所以钱允航早早就明白,必须靠自己出人头地。
钱允航并不像其他家庭贫困的孩子带着浓重的自卑感,这也是孙娇娇误以为气质卓越的钱允航是来参加宴会的嘉宾。
而不是一个将服务员的衣服穿得像贵公子的穷小子。
钱允航戴上不喜欢的领结,他讨厌领结之类的束缚感。
“啊!”
孙娇娇一个转身差点撞上端着红酒的钱允航,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周围的人亲眼目睹,钱允航迅速做出极限动作挽救。将快要掉落的红酒瓶安稳控住。
孙娇娇见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又看见身姿绰约的钱允航穿着服务员的衣服。
便知道自己误会了,愤恨不已的孙娇娇将怨恨全部倾泻在钱允航身上。
不断在众目睽睽之下,厉声斥责钱允航。钱允航只能照单全收,不敢反驳。
因为这次宴会是季家的主场,为了他母亲和他自己。都不应该与客人争吵。
钱允航仪表堂堂的外表吸引不少女性的眼光,终于有人出手,将钱允航从孙娇娇口中救下。
楼上的蓝墨一直盯着这一幕,一个声音突然在蓝墨身后响起。
“你好像很关注他?这是钱姐的儿子,你们认识?”
“当然,他是我的羽毛球搭档。之前就是和他一起夺冠的。”
“是吗?那平时呢?”
季长廷不断追问蓝墨,蓝墨自然是深知这里面的缘由。
蓝墨和钱允航本就没有太多联系,除了打羽毛球。
“只是在一起打羽毛球而已,怎么?你也要用羽毛球奖杯冲击国外大学吗?”
季长廷见蓝墨说到国外大学,不在关注钱允航,因为他特别不希望蓝墨出国。
“蓝墨,国外留学并没有那么好。我曾经在国外上大学,太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只不过太过幸运躲掉了,但是仍受了伤。到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
“你怕我不怕,我一定要去国外上大学。不为别的,就是国内公立学校的作业实在是太多。我不想往后10多年里,都过这样的生活。”
季长廷无力反驳,国内作业多这的确是事实。
季长廷转移话题,又询问蓝墨:
“你怎么上楼的?”
“你应该问问你的外甥女!”
季长廷听蓝墨这么说,瞬间明了原因。
有些尴尬的季长廷四处张望,却瞥见王攸宁躲避的身影。
季长廷有些无奈,他这个外甥女还是这么的坚持不懈。
也许是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不知道有些事不能刨根问底。
季长廷并未点破躲避的王攸宁,而是将事情告诉蓝墨。不一会蓝墨便离开下楼去找高士远和于溪。
王攸宁见蓝墨离开内心焦灼不已,却又害怕堵在楼梯口的季长廷发现自己。
进退两难之下,王攸宁找到一个服务员让对方去找蓝墨。
将蓝墨的特征、穿衣打扮告诉服务员,用金手链收买对方。
将蓝墨带到人迹罕至的后花园处后,王攸宁会再给对方一笔丰厚的报酬。
宴会时间已过大半,小部分时间紧迫的客人已经先行离开。
蓝墨在高士远和于溪的注视下,在鲜有人来的安全通道门后打电话。
电话对面不是别人,正是季长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