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
那上面，不是比赛录像，而是一份球员身体各项机能的实时数据报告。
\"您就一个'嗯'？\"老徐哭笑不得，\"您知不知道，您现在在国内球迷心里，都快成活神仙了。\"
林昊终于转过头，看着他，嘴角扯了一下：\"那下一场要是输了，是不是就得被从神坛上踹下来？\"
老徐一愣，随即也笑了。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脑子里，永远没有终点，只有下一个起点。
飞机降落在济南遥墙机场，出站大厅早已被一片橙色的海洋淹没。
数百名球迷自发地前来接机，他们拉着横幅，挥舞着队旗，高喊着每一个球员的名字。
\"王大雷！牛逼！\"
\"克雷桑！Vp！\"
\"贾德松！战神！\"
当林昊带着球员们走出来时，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林指导！林指导！\"的喊声，整齐划一，响彻云霄。
球员们被这股热情震撼了，王大雷摘下墨镜，朝着人群用力地挥手。
孔帕尼奥甚至拿出手机，开始拍摄这壮观的场面。
林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经过一个举着\"林昊，济南的骄傲\"牌子的小球迷时，他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几天后，喧嚣渐渐平息，球队恢复了正常的训练。
亚冠四分之一决赛的对阵情况，已经全部出炉。
泰山队的训练基地会议室里，全队人员都聚集在大屏幕前。
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几个英文字母——YoKohAA F. ARINoS。
横滨水手。
又一支J联赛的顶级强队。
而且，还是小组赛和他们有过两次交手的对手。
会议室里，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即，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没有恐惧，没有迷茫，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和理所当然的平静。
林昊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队徽，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他对着老徐，平静地说了一句：\"把横滨水手最近十场比赛的录像，都拷过来。\"
又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