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法!” 御座上的赵构猛地站起身,拍手叫好。台下百官与百姓亦齐声喝彩,声浪险些掀翻玉津园的顶棚。
韩世忠翻身落地,丢掉手中断棍,木剑一甩,又朝岳飞冲去。岳飞见状,干脆丢了断棍,扎下马步,一手向前扣向剑身,向后轻轻一引,另一手用肩膀猛地撞向韩世忠胸膛。木剑刺空,两人肩头相撞 —— 岳飞只觉仿佛撞上一堵石墙,肩膀顿时酥麻无力;韩世忠却纹丝不动,反而借着相撞的力道,手腕一翻,剑刃又指向岳飞咽喉。
岳飞立即一推韩世忠的肩膀,然后转出和韩世忠的纠缠,避开了剑势。
“好个铁山靠!” 韩世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还有方才的罗汉拳,岳将军竟懂少林武学?”
“略知一二。” 岳飞揉了揉肩膀,掌心渐渐凝起一股内劲,突然双拳击出。韩世忠连忙撤步,双手交叉挡住这一击,只觉掌心传来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道,竟让他手臂微微发麻。
就在这时,岳飞手掌忽然变得赤红,摆出 “怀中抱月” 的架势。韩世忠心头一紧 —— 这姿势,竟与当年完颜斡离不用过的邪功有几分相似!可他凝神细感,却未察觉到那股诡异的吸力,才知是岳飞虚晃一招。
被这一激,韩世忠也来了劲。他弓步前冲,木剑刺向岳飞左肋,剑势快如闪电。可就在剑刃即将及身时,却觉一股无形之力将剑势揉开 —— 竟是岳飞用内劲化解了他的攻击!岳飞趁势转身,一拳击向韩世忠手肘,这一拳狠辣,若打实了,怕是要断了韩世忠的关节。
电光火石间,岳飞担心伤到韩世忠,忽然收招。可韩世忠却不依不饶,左手一拳直捣岳飞面门。岳飞连忙抬掌招架,两掌相碰的瞬间,他忽然察觉到韩世忠这一拳的力道,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岳飞心中一动,再度与韩世忠拉开身位。
韩世忠有剑在手,本占优势,可岳飞的内劲实在诡异,竟能隔空卸力。他索性变招,横剑挥向岳飞脖颈,果然又被无形之力阻住。韩世忠当机立断,松开剑柄,木剑在空中打了个圈,轻飘飘坠向地面 ——“是
岳飞早有防备,见他出脚,当即弯腰,双手稳稳接住韩世忠的脚踝,随即掌心发力,一拳打在他脚底板上。这一拳看似绵软,却带着一股巧劲,韩世忠只觉一股气力顺着脚踝往上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单脚撑地本就不稳,岳飞见机又顺势一推,“噗通” 一声倒在台上。
岳飞迅速捡起地上的木剑,剑尖轻轻抵在韩世忠咽喉,声音沉稳:“韩大帅,你输了。”
韩世忠躺在台上,喘了口气,随即大笑起来:“后生可畏!韩某挡不住你,甘拜下风!”
岳飞连忙伸手将他拉起,诚恳道:“大帅纯靠手力便化解我的内劲,若不是大帅让招,岳某未必能赢。”
“战场之上,赢便是赢,哪有什么让不让招?” 韩世忠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郑重。
“大帅打断了我的兵刃,便可以一招取胜,给岳某让招,如此获胜实在愧不敢当。”岳飞说道。
“好了不用客套了,我这副将不如王贵,我又不敌你岳鹏举 —— 日后我若打不动了,背嵬军应交给你来带,定不负这支铁军的名声。”韩世忠大笑道。
御座上的赵构看得意犹未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率先鼓掌:“好!好一个岳飞!没想到你竟能夺得头筹,果然是少年英雄!” 他招手唤来张去为,朗声道:“西湖边那座新修的宅邸,赏给岳飞!再赐黄金二百两,犒劳岳家军!”
“诺!” 张去为高声应道,声音传遍玉津园。台下百姓再度欢呼起来,岳飞与韩世忠并肩而立,朝着御座拱手行礼,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竟似有金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