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月的香港,腊月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雨丝,敲打着太平山别墅的落地窗。客厅里却暖意蒸腾,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将每个人的脸颊映得通红。朱玲抱着思辰坐在壁炉旁的摇椅上,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红色毛衣,针脚细密,领口处绕着一圈白色的绒毛,是给思辰准备的新年新衣。
“玲姐,你这手艺可真好,比外面买的还精致。”邱淑贞抱着思语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毛衣的针脚,软乎乎的毛线蹭得指尖发痒。思语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毛线味道,小脑袋在邱淑贞怀里蹭了蹭,小手抓住毛衣的一角,咯咯地笑出声。
朱玲停下手中的活,温柔地摸了摸思语的头发:“以前在西安的时候,冬天冷,我就跟着妈妈学织毛衣,那时候给邻居家的孩子织,现在终于能给自己的宝宝织了。”她的语气里满是满足,眼底映着壁炉的火光,像盛着揉碎的星辰。
林青霞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杏仁酥走过来,放在茶几上:“快尝尝,刚出炉的,还热着。”她拿起一块递给朱玲,又给邱淑贞递了一块,“还有十天就过年了,之琳和楚红去置办年货,祖闲去接凯丽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关之琳和钟楚红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却难掩兴奋。“快看我们买了什么!”关之琳举起一个红色的绒布盒子,里面装着两对小巧的虎头鞋,“这是给思辰和思语的新年鞋,鞋底是手工纳的,软和得很。”
钟楚红则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是各种颜色的丝线和绣绷:“我买了些丝线,打算给孩子们绣个虎头帽,配玲姐织的毛衣,肯定好看。”她走到朱玲身边,拿起那件红色毛衣比划着,“这件毛衣配黑色的虎头帽,思辰穿起来肯定像个小老虎。”
大家正围着年货热闹讨论,门铃又响了。王祖闲带着凯丽·费雪走进来,凯丽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头发上还沾着雨珠,却眼睛发亮地看着客厅里的布置:“天呐,这里太暖和了,像个温暖的小天堂。”
“快进来烤烤火,外面冷。”林青霞连忙拉着凯丽走到壁炉旁,递给她一杯热可可,“这是我们中国的春节,再过十天就是新年了,到时候会更热闹。”凯丽接过热可可,双手捧着杯子,感受着掌心的暖意:“我太期待了,祖闲跟我说了很多春节的习俗,贴春联、包饺子、放烟花,听起来都很有趣。”
朱玲笑着说:“等下我们就一起包饺子,我教你擀皮,很简单的。”凯丽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我一定要学会,以后可以给你们包饺子吃。”
傍晚时分,林英从公司回来,刚进门就被天心和天佑扑了个满怀。“爸爸!你看凯丽阿姨带来的礼物!”天心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套《星球大战》的限量版手办。天佑则拉着林英的衣角,兴奋地说:“凯丽阿姨说,等过年的时候,要带我们去放烟花!”
林英笑着抱起天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啊,过年我们一起放烟花。”他转头看向客厅里的众人,凯丽正跟着朱玲学擀饺子皮,虽然擀出来的皮歪歪扭扭,却学得格外认真;王祖闲和关之琳在准备饺子馅,一个切菜一个拌馅,配合默契;林青霞和钟楚红则在给思辰和思语换新年装,两个小家伙穿着红色的小棉袄,像两个小小的福娃。
“回来啦?快洗手,准备包饺子。”林青霞笑着招呼他。林英点点头,快步走进厨房洗手,出来时看到凯丽正对着自己擀的“不规则饺子皮”发愁,忍不住笑了:“我来教你,左手托着皮,右手擀,用力要均匀。”
他站在凯丽身边,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教她擀皮。凯丽的手小小的,在他的手心里微微发烫,她抬头看向林英,眼底满是笑意:“原来这么简单,刚才我总是擀不均匀。”林英笑着说:“多练几次就好了,你很有天赋。”
客厅里的气氛愈发温馨,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包饺子,有说有笑。朱玲包的饺子像一个个小元宝,整齐又好看;邱淑贞包的饺子小巧玲珑,带着可爱的花边;王祖闲则尝试包了个三角形的饺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凯丽虽然包的饺子歪歪扭扭,却每个都塞得满满当当,充满了童趣。
“等饺子熟了,我们要在里面放几个硬币,谁吃到硬币,新的一年就会有好运气。”林青霞一边说,一边把硬币包进饺子里。凯丽好奇地问:“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吃到硬币!”
晚饭时,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大家围着餐桌坐下,开始吃饺子。突然,天佑“哇”地一声叫起来:“我吃到硬币了!我有好运气啦!”大家纷纷向他道贺,天佑得意地举起硬币,小脸上满是骄傲。
紧接着,凯丽也惊喜地喊道:“我也吃到了!我也有好运气!”她举起硬币,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林英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中满是暖意——这个来自好莱坞的女星,在这个家里,渐渐褪去了明星的光环,变成了一个爱笑、爱闹的普通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