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到了这个时候,她想的还是牺牲许大茂来保全儿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许大茂和秦淮茹,从来都是利益结合,何曾有过真情?
“指证许大茂,是棒梗唯一的出路,但不是跟我谈条件的筹码。”何雨柱语气斩钉截铁,“他应该做的,是主动向司法机关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至于他的安全,警方会负责。我无能为力,也不会插手。”
电话那端,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大概没想到,何雨柱会如此决绝,丝毫不为所动。
良久,她幽幽地开口,语气变得有些怪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和凄凉:“柱子……你就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别忘了,当年在四合院……要不是我……”
“够了!”何雨柱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已久的怒意,“秦淮茹!不要再提四合院!也不要再跟我提什么旧情!从你和许大茂合起伙来想置我于死地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账,没有情!”
他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何晓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疾言厉色。
“你们欠我的,欠晓娥的,欠‘何记’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何雨柱一字一顿,如同宣誓,“至于棒梗,路是他自己选的。是进去蹲几年重新做人,还是被许大茂当替死鬼或者被债主追得亡命天涯,看他的造化。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秦淮茹再有任何回应,何雨柱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重地拍在书桌上。
书房内一片死寂。何雨柱胸膛微微起伏,眼中寒光闪烁。秦淮茹的这个电话,非但没有让他产生丝毫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将对方连根拔起的决心。他们已经到了狗急跳墙、试图用最不堪的往事来进行情感勒索的地步,这说明他们真的快山穷水尽了。
“爸……”何晓小心翼翼地开口,“是……秦阿姨?”
“嗯。”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恢复了冷静,“垂死挣扎而已。不用理会。”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秦淮茹的来电,像最后一片拼图,让他看清了对手阵营彻底的分崩离析和绝望境地。许大茂潜逃,秦淮茹求助无门,棒梗成了弃子,“冥河资本”损失惨重……胜利的天平,正在向他倾斜。
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松懈。困兽犹斗,其势尤凶。许大茂和那个维克多·陈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一定还在暗中窥伺,等待着反扑的机会。
“晓儿,”何雨柱转过身,目光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和锐利,“通知欧阳主编和张律师,秦秦淮茹刚才的电话内容,可以作为对方意图干扰司法、进行不当接触的证据,整理进案卷。另外,加强所有关键人员和外联渠道的安全戒备,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
“明白!”何晓立刻应道,神情严肃。
何雨柱点了点头。挂断秦淮茹的电话,如同斩断了最后一丝与过去纠缠的乱麻。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接下来的路,将是毫无保留的、彻底的清算。
北方的阴影,似乎在这一刻,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但何雨柱知道,黎明前的最黑暗时刻,或许即将到来。他必须握紧手中的刀,准备迎接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