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雯珺实诚地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不会……真不会，你找点老点的歌，经典一点的？”
他试图给出自己能接住的范围。
张予曦又指了几首稍微“老”一点，但在毕雯珺看来依然很“新”的歌。
“这个？”
“这个我也不会……”
“这个呢？”
“这个……好像听过副歌，但不记得怎么唱了……”
张予曦的小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都不会……你的歌单是停留在远古时代了吗？”
她小声抱怨着，但眼里并没有真的生气，更像是一种亲昵的调侃。
毕雯珺看着她这副样子，也在犯愁，眉头微蹙，努力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她满意。
“我就想听《我的爱没前奏》……” 张予曦还在执着于她那首“神秘”的歌。
毕雯珺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凭着刚刚她哼的那模糊的两句印象，尝试着唱了出来：“啊～我的爱～没前奏～？”
调子不知道没有跑，完全跟着她刚刚轻声唱的那两句来的，唱完他自己都笑了，赶紧摆手：“然后就不会了……这歌太新了。”
“那《泪桥》你会吗？” 张予曦又报出一个歌名。
毕雯珺看了一眼，更加心虚了，声音都低了几分：“这个……可能真不会。”
“《青玉恋》呢？”
毕雯珺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无奈地扶额：“完了……咱俩真的不是一个时代的歌单了……没一首是我会唱的，没有了，共鸣区消失了。”
他做出一个夸张的“绝望”表情。
他不死心，尝试抛出自己熟悉的领域：“方大同的，你听过什么吗？他的歌我可能会一点。”
张予曦咬着嘴唇，认真地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眼神无辜：“想不出来……”
看到她又有点小失落的样子，毕雯珺连忙安抚道，语气温柔又带着承诺：“没事没事，我下次给你唱。你告诉我歌名，我回去学学，保证学会。”
那样子，像是保证完成一项重要任务。
张予曦眼睛还在屏幕上扫着，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猛地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对了！你那首歌！你唱的那首歌！你都没唱给我听过！”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控诉”，仿佛他藏了私货。
毕雯珺立刻明白了她指的是哪首。
他微微低下头，靠近她一些，轻声确认，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温柔：“你想让我唱……这首歌？”
张予曦用力地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肯定：“嗯！”
这一刻，仿佛其他所有“不会”的歌都不重要了。
毕雯珺看着她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眼睛，心里软成一片，那点小小的“被需要”感极大地满足了他。
他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宠溺、纵容，还有一丝准备为她专属演唱的郑重。
“好好好，”他连声应着，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给你唱，就唱这首。”
张笑安在一旁看着两人嘀嘀咕咕、眼神交流个没完，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疑惑地问道：“唱哪首？你们这加密通话聊完了？定下来了？”
“她让我唱这个。”毕雯珺笑着，抬手指向已经亮起歌名信息的大屏幕，那上面显示的正是他为自己角色演唱的歌曲。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了餐厅角落那个小小的、装饰着暖色灯串的表演区域，握起了立式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