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这解绳子的活儿也挺忙活人的,”毕雯珺一边忙活一边忍不住调侃自己,“比想象中需要技术含量。”
有一回,他为了解开一个缠得有点紧的小疙瘩,一下子用力过猛,非但没解开,反而把张予曦正编着的一股绳子猛地拽了过去。
他连忙松开手,脸上瞬间写满了抱歉,连声道:“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劲儿没用好……”
语气里充满了真实的懊恼。
张予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破坏”和慌张的样子逗得笑到不行,手里的活都停了下来:“哎呀,你别给我刚编好的拆了呀!笨手笨脚的!”
虽是抱怨,但语气里全是笑意,没有丝毫责怪。
随着练习,张予曦越发熟练,甚至找到了一点节奏感,她不禁有点小得意地宣布:“我感觉我速度涨起来了!”
毕雯珺在一旁非常配合地给她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用极其夸张的语气捧场:“是!何止是涨起来了,都快舞出残影了!堪称无影手!”
他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然而,这欢乐的捧场没持续多久,毕雯珺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因为张予曦的速度是真的越来越快,他解结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她制造“潜在麻烦”的速度了。
他看着自己手中那几根因为来不及理顺而逐渐纠缠在一起的线团,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他尴尬地笑了笑,拿起那团有点不听使唤的绳子,对着它喃喃自语:“它……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开始有点打结了……”
他抬起头,对着张予曦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毕雯珺,会被几根绳子给难倒,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张予曦正全神贯注地编着绳子,没怎么分心说话,只是嘴角噙着笑。
毕雯珺就自然地凑近她身边,几乎是挨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这东西真挺难的,你这手也太巧了。说,小时候是不是偷偷编过花绳?还是那种高手级别的?”
张予曦这才从专注中稍稍分神,摇了摇头,眼睛依然没离开手里的活儿:“没有啊,真没编过。”
“那你挺有天赋的,”毕雯珺的夸奖脱口而出,语气真诚无比,“绝对是隐藏的手工小达人。”
他看着她的侧脸,眼神里除了赞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
“我觉得这活儿挺适合放假呆着,在家没事的时候慢慢编,”毕雯珺一边笨拙地理着手里那几根线,一边发自内心地感叹,“挺解压的,就是有点费......朋友的。” 他说完,自己先乐了。
张予曦听到他这煞有介事的分析,没忍住,偏过头笑出了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欢快的色彩。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编出长长一截、纹理整齐紧密的牵引绳,又比划了一下自己胳膊的长度,开口说道:“我这好像有点编得太长了,我得往后点儿了,有点蹬不直溜儿了。”
她说着,用手拖着凳子,向后挪动了一小段距离,给自己腾出了更多施展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