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事儿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其实这事儿很好解决。” 陆子扬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说道。
“哦?什么办法?” 两人几乎同时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就是给他们点盼头。” 看着两人满脸疑惑,陆子扬解释道,“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现在钱庄给的利息足够诱人,旁人见有人真把钱存进去赚了大钱,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风存钱,而且舍不得取出来。这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朝廷估计也就不愁没钱了。”
“可怎么让他们相信朝廷真在造商船呢?很简单,做做样子就行。打个比方,要是造商船的事儿是十分,我们只做一分就够了。”
“徐大人可以向国主要一份诏书,就说要在润州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建船厂,用于和南洋通商,至于具体位置,列为绝密。如此一来,便万无一失了。”
陈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绝妙的主意。但他仍面露忧虑,说道:“要是哪天消息走漏了风声,可如何是好?”
怎么办?破产就跑路呗!陆子扬心里翻了翻白眼。不过古代的信息传播很慢,走漏风声估计都是几年以后得事情了,那时南唐早就不存在了。
“陈大人,如今战事恐怕一触即发,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难题,这些长远的事儿,以后再考虑吧。” 陆子扬劝解道。心道,这陈乔倒是个实诚之人。
“子扬说得在理,就这么办。对了,你这么急匆匆地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徐铉好奇地问道。
陆子扬一听,顿时大倒苦水,将自己在户部遭受的刁难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苦着脸道:“徐大人,我实在适应不了官场,您还是准我辞职吧!还有,今晚兄弟们约了去喝花酒,我手头实在没钱,您能不能先借我点。” 说着,可怜巴巴地看向徐铉。
一旁的陈乔听他这么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你年纪轻轻,怎可如此懈怠!官场之中,刁难挫折本是常事,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想撂挑子,日后还能成什么气候?我等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怎能因一己之私,随意放弃职守?你这贪生怕难、贪图享乐的做派,简直有辱斯文!”
陆子扬看着吹胡子瞪眼的陈乔,暗自撇了撇嘴,心说:我又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有啥用。
徐铉听了,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与陆子扬相处这些时日,对他的脾性也算了解。当下打了个圆场:“这事儿过几天老夫再跟你细谈。你手下兄弟们估计都等急了,我让管家给你拿些银子,你先去吧。” 说着,还冲陆子扬使了个眼色。
陆子扬瞧了瞧余怒未消的陈乔,也不好再说什么,冲徐铉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等陆子扬走后,徐铉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不贪图名利,又有如此才华,不错不错。子乔兄,你觉得此人如何?”
“才华嘛,是有那么一点,不过都是些旁门左道,还得好好敲打敲打。” 陈乔古板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评价道。
“你是没和他深入接触过,不然就不会这么说了。” 徐铉想起陆子扬那些新奇古怪的想法,虽说离奇,却总能让人耳目一新,深受启发。
这小子对功名利禄确实没什么兴趣,看来得从别的方面入手。徐铉在心里暗自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