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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那个冷情冷肺的白月光 4(1 / 2)

问道宗一行人离开宗门已有月余,此次是为历练门下弟子。

除了大师兄张天昊,队伍中还有十几名内门精英弟子,以及几位负责护卫和指导的金丹期执事。

秘境入口位于一片荒芜的赤色山脉深处,空间波动极不稳定。

待眼前景象稳定,众人发现自己身处之地,已非来时的修真界。

天空是压抑的昏黄色,不见日月,只有浑浊的光线勉强照亮大地。

四周是嶙峋的怪石和枯死的黑色树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

灵气稀薄且驳杂,让习惯了宗门内充沛灵气的弟子们感到些许不适。

“大师兄,此地灵气有异,大家需运功抵御。”一位金丹执事警惕地观察四周,向张天昊禀报。

张天昊在这片荒芜中依旧显得纤尘不染,皎皎如月。

“无妨,谨慎前行即可。”

张天昊都快嫌弃死这个地方了。

不过好在那个老东西给他的法宝多。

张天昊随时都可以补充灵力,还能继续修炼。

原本有些紧张的弟子们,听到大师兄发话,顿时安心不少,纷纷调整气息,紧跟在他身后。

不为别的,就为想和大师兄在秘境擦出点爱的火花。

他们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行进了数日,除了偶尔遇到些低阶的、被魔气侵蚀的妖兽,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未见到任何活人踪迹。

张天昊有些着急了。

再不找到点东西。

他怎么回宗门交代?

就在众人开始怀疑这秘境是否只是一片不毛之地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带着奇特韵律的鼓声,顺着风传了过来。

“有动静!”队伍立刻警觉起来。

张天昊凝神细听片刻,淡淡道:“是人声,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方向东南,约百里外。”

百里距离,对于修真者而言不算远。

众人精神一振,总算找到了可能的线索,立刻朝着鼓声传来的方向疾行。

越是靠近,鼓声便越发清晰,那鼓点沉重而诡异,敲击在人心上,带来一种莫名的压抑感。空气中开始混杂着烟火气和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张天昊隐隐感觉到一丝不祥。

好像鬼故事就是这样演的。

翻过一座低矮的山丘,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也让所有问道宗弟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山丘下方,是一个依着干涸河床建立的破败村落。

村落中央有一片开阔的广场,此刻广场上聚集了数百名村民。

这些村民无论男女老少,皆身着简陋的粗麻布衣,面容枯槁,眼神麻木,脸上用不知名的颜料画满了诡异的符文。

他们围成一个圈,正随着中央几名戴着狰狞面具的祭司的动作,匍匐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发出低沉而狂热的吟唱。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用黑色巨石垒砌的简陋祭坛。祭坛上刻满了扭曲的、仿佛活物般蠕动的图案,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

祭坛顶端,捆绑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男童。男童瘦骨嶙峋,浑身脏污,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垢滑落,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着,却被粗糙的绳索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祭坛前方,一个身形佝偻、手持白骨权杖的老祭司,正高举着一个盛有暗红色液体的骨碗,向着祭坛上方那尊模糊不清、却散发着浓郁邪气的石像祷告。

那石像隐约是人形,却生有数条手臂,面目狰狞,透着一股远古的蛮荒与恶意。

“他们…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一个年轻的弟子捂住嘴,声音带着颤抖。

“血祭……是活人血祭!”一位见多识广的金丹执事脸色铁青,语气中充满了厌恶,“这群愚昧土着,竟想用童男之血祭祀邪神,真是罪孽!”

此话一出,所有问道宗弟子顿时群情激愤。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那可是个孩子啊,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大师兄,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对!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乃我辈修士本分。”

弟子们义愤填膺,纷纷看向张天昊,等待他的决断。

在他们看来,善良正直如大师兄,见到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定然比他们更加愤怒,一定会出手拯救那个无辜的孩子。

张天昊立于山丘之上,白衣在昏黄的天光下依旧醒目。

他平静地看着下方那疯狂而愚昧的仪式,内心却是一片漠然。

血祭?邪神?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这片土地上土着居民延续了不知多少年的生存方式。

弱肉强食,为了族群的延续而牺牲个体,在修真界乃至凡俗世界,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这孩子的生死,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这村落的存亡,又与他何干?

他们不过是误入此地的过客,何必插手当地风俗。

万一招惹了那所谓的“邪神”,平添麻烦,耽误了宗门任务,才是得不偿失。

这些师弟师妹,还是太过年轻热血。

不过人,他还是要救的。

他是问道宗大师兄,是众人眼中的白月光。

他必须符合他们的期待。

于是,在那老祭司即将把骨碗中的液体泼向男童,吟唱声达到顶峰,所有村民陷入癫狂之际,张天昊动了。

他轻轻一步踏出,身形便出现在广场上空。

“嗡——”

仿佛有无形的音波扩散开来,狂热的鼓声和吟唱戛然而止。

所有村民,包括那些祭司,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降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动作,惊恐地望向空中那道白色的身影。

昏黄的天光下,张天昊衣袂飘飘,周身仿佛自带清辉,与这污秽血腥的场景格格不入。

他面容清俊绝伦,宛如天神下凡,审视着芸芸众生。

“邪祭害人,天道不容。”他开口,“此子,我带走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那老祭司最先反应过来,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愤怒,他举起白骨权杖,指向张天昊,用嘶哑的声音吼叫着土着语言,似乎在斥责他的亵神之举,命令村民攻击。

几个强壮的、脸上涂满油彩的土着战士,在祭司的鼓动下,壮着胆子,挥舞着石斧和骨矛,嚎叫着冲向祭坛,想要阻止张天昊。

“保护大师兄!”

“拦住这些蛮子!”

山丘上,早已按捺不住的问道宗弟子们见状,立刻纷纷祭出飞剑法器,化作一道道流光,冲入广场。

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修为精湛,法器犀利,对付这些只有蛮力的土着战士,如同虎入羊群,瞬间就将冲上来的人打翻在地,但却都手下留情,并未取其性命,只是将其制服。

这是名门正派的修养。

张天昊:真是虚伪。

还不是喊着蛮子就上了。

混乱中,张天昊已然轻飘飘地落在了祭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