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拧成个诡异的角度,和旁边另一个人的腿缠在一起,像打了个死结。
阿瓜再细看,那另一个人,居然是黄头发!
“啊!贝拉米船长!”
贝拉米比萨奇斯还惨——脖子歪到一边,脸上全是淤青,双手被自己的腰带捆着,
和萨奇斯的胳膊缠在一块儿,两条腿拧成麻花,牢牢裹住副船长的腰。
两人的身体被以一种超越常理的方式扭曲、捆绑在一起。
俩人就这么互相缠着,拧成个圆滚滚的“人球”,只剩胸口一起一伏,证明还活着。
“我的天……”阿瓜倒抽口冷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直抖。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见过贝拉米打架,见过他把对手打得鼻青脸肿,可从没见贝拉米被打成这样——
关节拧得那角度,看着就头皮发麻,像是被啥东西硬生生揉成了一团!
这不仅仅是殴打,更像是一种残忍的惩戒。
他想喊,却发现嗓子像堵了东西,发不出声;想跑,脚又像灌了铅,挪不动半步。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球”——
贝拉米和副船长偶尔抽一下,发出微弱的呻吟。
“那个小孩……是他干的……恶魔……”
阿瓜声音抖得像筛糠,眼泪都快掉下来。
那个看似无害的长发小孩,在他心中留下了恐怖的阴影。
昨天老大还意气风发,说他们就是群窝囊废、船长是懦夫,结果今天就成了这样……
这得是多厉害的对手,能把老大和副船长打成这样?强烈的反差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其他小喽啰醒了。
阿瓜像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冲出去,嘴里喊:
“快!快来!老大……老大出事了!”他的呼喊打破了基地的死寂,也带来了更大的混乱。
几个小喽啰跟着阿瓜冲进里间,一看见地上的“人球”,全吓得脸色惨白,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这……这是老大?”
“咋会这样?!”
“快跑!这对手太吓人了!”
混乱里,有人想跑,有人想把贝拉米和副船长解开,可刚一碰,就被他俩扭曲的关节吓得缩手。
没人敢轻易触碰这诡异的“人球”。
整个基地里,只剩小喽啰的惊叫声、慌乱的脚步声,还有那“人球”微弱的呻吟——
在夜里听得格外惊悚。贝拉米海贼团的嚣张气焰,在此刻荡然无存。
夜色渐深,梅丽号悄悄驶出港口。
甲板上,大伙都没睡,或坐或躺,望着天上的星星。
海面平静,星空璀璨,却预示着一段极不平凡的航程即将开始。
风轻轻吹过。明天一到,他们就要往空岛出发了——
那片只在传说里、飘在云端的土地。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与紧张。
玛丽乔亚的会议室里,两名海军中将竟离奇扭打在一块儿。
可看他们挣扎的表情,身子像不由自己控似的。
“多弗朗明哥,是你在搞鬼吧?”
一旁,个略显年迈、肩披中将衔的老妇人开口说。
“放过他们吧,都是好孩子。”
语气虽缓,却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呋呋呋呋呋——!”
被点到名的多弗朗明哥放声大笑。
他披件绯红大衣,戴副墨镜,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张扬笑。
“居然说他们是好孩子,我会吃醋的!”
话音刚落,多弗朗明哥的右手五指缓缓收拢。
指尖牵着几近透明的丝线——这正是他吃下线线果实的能力,
也是操控那两位中将的媒介。他肆意展示着自己的能力,视海军总部如无人之境。
从这儿也能看出,多弗朗明哥的实力多惊人。
“既然这样,我就早点做个了断。”
说着,他就要操纵俩中将互相下杀手。语气轻佻,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适可而止!”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像什么样子?你们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开会的?”
海军元帅佛之战国走进会场,及时止住这场闹剧。他的出现带来了秩序和威严。
他扫了圈,发现七武海只来了多弗朗明哥、暴君熊和鹰眼三个,却没动怒。
“能来三个七武海,已经超我预期了。”他对七武海制度的松散本质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窗边响起个陌生声音:“那么,不知我能否有幸旁听这次会议?”
声音的主人身材高挑,戴顶礼帽,握根细杖。
他对着众人,彬彬有礼地说:“容我自我介绍——”
“在下拉斐特。”
“拉斐特?是那个在西海因滥用暴力被驱逐出境的前治安官?”
曾长期在西海追多弗朗明哥的鹤中将,立马想起这人的来历。
“哦?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拉斐特没慌,依旧风度翩翩地回:“真是受宠若惊。”他的从容显示出其非同一般的心理素质。
“你来这儿有啥目的,拉斐特?”
战国听鹤一说,就知来者不是善茬,语气里也带了审慎。
他更在意拉斐特冒险潜进世界政府总部的真意图——
绝不会只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战国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拉斐特微微欠身,从容说:“这次会议,想必和阿拉巴斯坦事件有关。”
“沙·克洛克达尔已经收押,诸位该是来商量新任七武海人选的吧?”他直接点明了会议的核心议题。
“我来就是为这事儿。”
他摘下高礼帽,优雅地向众人致意:
“我想举荐个真正的豪杰,当新一任王下七武海。”此言一出,会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与此同时,伟大航路后半段,莫比迪克号上。
“咕啦啦啦啦~是香克斯那小子寄来的信?”
被誉为“世界最强男人”的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捏着封信问对面的人。
“是,信里好像有要事商量,我们船长特地吩咐我务必送到。”
答话的顶着头爆炸发,是悬赏金9400万贝利的新人海贼罗库斯塔。
面对新世界威名赫赫的四皇白胡子,他半点不惧,反倒底气十足。
原因没啥——他嘴里的“船长”,正是同为四皇的“红发”香克斯。
“是吗?辛苦你跑这趟了,咕啦啦啦!”
白胡子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举起手边的酒桶仰头猛灌。豪迈之气不减当年。
一旁的护士小姐立马出声拦:“船长!医生说过您不能再喝酒了!”
“胡说!”
白胡子豪迈举起酒桶:“喝自己爱喝的,咋会伤身体!”他依然我行我素,遵循着自己的生活方式。
护士无奈摇头。
眼前这人就算插着输氧管、挂着点滴,依旧透着无可撼动的强者气势。岁月的侵蚀和伤病并未完全磨灭他的锋芒。
可这股气势,这会儿突然压向罗库斯塔!
不经意露的威压,让这新人海贼瞬间憋得慌。
直到这时,他才真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啥人物。四皇的威严,远非他这个新人所能承受。
好在白胡子没为难他,只指尖轻捻,股震荡之力就把没拆封的信震成碎末。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啥!?”罗库斯塔不敢信:“我刚才没说清吗?我的船长是【红发】啊!”
“老子是白胡子!!!”
听出对方话里藏的威胁,白胡子的气势再往上冲。他厌恶任何形式的胁迫,哪怕是无意的。
他盯着罗库斯塔,一字一顿说:“派个新人来给老夫送信?香克斯那小子——”
“啥时候摆这么大架子了!”
白胡子厉声质问:“回去告诉香克斯,真有话对老夫说,就亲自带好酒来见!”这是他对另一位皇帝提出的最基本的要求和尊重。
“听明白就滚下我的船!!!”
声如洪钟,震得罗库斯塔踉跄着下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拨通电话虫。心有余悸地向上汇报。
“哈哈哈哈哈!那老头还是老样儿!”
红发听完汇报,放声大笑,一点不觉得被轻视。他了解白胡子,对此反应并不意外。
“不过,这结果我早猜到了。”
“辛苦你了罗库斯塔,赶紧回来。”
简单交代完,红发挂了通讯。
“接下来咋办,头儿?”拉基·路边啃大火腿边问。
“准备出发。”香克斯毫不犹豫。他早已下定决心。
“哦!”
大伙齐声应。
这时,个沉稳声音插进来:“你觉得世界政府会不管吗,香克斯?”
发问的是红发海贼团的副船长兼智囊本·贝克曼。
他吐着烟圈,抿着酒,觉得这举动风险不小。他习惯性地评估着所有潜在风险。
世界政府虽把新世界“让”给四皇,却是让给互相牵制的四个。
俩皇只要接触,就可能引来政府干预,甚至强力阻挠。这触碰了世界政府维持平衡的敏感神经。
“事到如今,顾不上那么多。”香克斯笑着看贝克曼,接着说:
“我当然清楚世界政府不会不管。可他们敢拦我,我也绝不客气。”他的笑容下是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
红发眉宇间三道伤疤微沉,霸王色霸气隐隐流动。
这会儿的他,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四皇。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能撼动大海的力量。
“全员听令,启航准备!”
“哦!”
大伙应和。船员们对船长的决定无条件支持。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走一趟!”贝克曼不再劝阻,选择了支持。红发海贼团这架强大的战争机器,开始为四皇的会面而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