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暮色四合时,夏父才隔着铁门冷冷丢出句 “滚进来”。
他这才扶着墙慢慢站起,膝盖早已麻木得没了知觉,脸上却露出一丝近乎虔诚的笑意 —— 能留在她身边,这点疼算什么。
最后,他被安排在别墅最角落的一间储物房,里面只摆着一张旧木板床和一把掉漆的椅子。
可沈砚黎收拾得干干净净,夜里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夏嬣葵的笑声,竟觉得无比安稳。
晚星和樟洋被分到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单间宿舍,墙壁上还沾着未清理干净的霉斑。
洗澡要去公共澡堂抢喷头,上厕所得排老长的队,有时轮到自己,隔间里的卫生纸早就被人抽光了。
她站在逼仄的房间里,望着窗外那栋爬满青藤的别墅 —— 夏嬣葵住的地方,屋顶还停着几只不怕人的白鸽。
嫉妒像毒藤似的缠上心口,几乎要勒得她喘不过气。
凭什么?
凭什么夏嬣葵就能住带花园的别墅,而她连个单独的洗浴间都没有?
其实这单间已是基地给异能者的特殊待遇,墙面粉刷得白净,还摆着一张木桌和两把椅子,比普通人住的大通铺强太多。
那些房间挤着十几个上下铺,空气里飘着汗味和霉味,连放行李的地方都没有。
可林晚星看不见这些,樟洋在一旁嗫嚅着安慰:“晚星,至少我们有单独的地方……”
话没说完,就被她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印子瞬间浮起来。
“滚开!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