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夏嬣葵就不会假死脱身,沈砚黎也不会跟她决裂,她现在该是副司令家的儿媳,是这基地里人人巴结的存在。
不,她没错。
明明是夏嬣葵先仗着家世欺负她,沈砚黎又总装聋作哑不肯护着自己,自己不过是忍到极限,才咬着牙陷害了夏嬣葵那一次。凭什么要怪她?
对,错的是夏嬣葵,都怪她,都是她,她怎么不去死。
就在这时,沈父匆匆从办公楼里快步走出,军绿色的制服上还沾着些许灰尘。
他一眼就瞧见人群中鲜活的夏嬣葵,脚步顿了顿,随即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大步迎上来。
“嬣葵丫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瞧这精气神,比从前活泼多了,也更水灵了!”
夸完夏嬣葵,他才注意到一旁垂着头的沈砚黎,脸色立刻沉下来,也不顾周围围着的卫兵,扯开嗓子就骂。
“你个混小子!当初做的那些混账事!要不是看在夏叔叔宽宏大量,你以为老子能容你在基地待着?还不赶紧给嬣葵丫头认错!”
声音洪亮得能传遍半个广场,明摆着是说给夏父听的。
夏父听完,只是从鼻子里又哼了一声,拉着夏嬣葵的手就往中心别墅走。
“回家,爸给你炖鳕鱼汤。”
温景然和谢知珩自然紧随其后,江弈舟明明在基地有自己的宿舍,却厚着脸皮跟上来,嘴里念叨着;“我得贴身保护大小姐。”
沈砚黎没有回父亲的住处,而是在夏父别墅门前跪了下来。
日头从东边爬到头顶,又沉向西边,他就那么直挺挺跪着,膝盖下的青石板被汗渍洇出深色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