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的空气黏腻得像浆糊,闷热得让人喘不上气。
又熬过去三天,方若稀发烧发了三天,丝毫没有退下去的意思。
她脸颊烧得通红,像涂了劣质胭脂,嘴唇干裂得起了层白皮,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温景然的空间里不是没有退烧药,可在他眼里,方若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浪费珍贵药品?绝无可能。
林晚星托着水盆走近,手腕上的水系异能微光闪烁,这是她透支今日能量凝聚的水。
清凉的布巾贴上滚烫的额头时,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嫌恶,指甲掐进对方的手臂上。
这个女人,自从露了对沈砚黎的心思,勾引沈砚黎的手段就越发露骨。
若不是还得在沈砚黎面前维持温柔大度的模样,她早就想把这烧糊涂的女人扔出去晒成干尸了。
见方若稀烧得越来越重,林晚星心里其实乐开了花,巴不得她下一秒就断气,省得自己还要费心装样子照顾。
她端着空碗走到温景然面前,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
“温先生,求您发发善心…… 给块冰,或者给一片退烧药也好,她快不行了……”
温景然正低头给夏嬣葵剥核桃,闻言连眼皮都没抬,指尖的动作没停,一如既往的沉默。
林晚星早料到会是这样,她不过是演戏演习惯了。
演着演着把自己的都骗了,明明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却以为自己是个大公无私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