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玉眼睛一闭,端起药就往嘴里灌。
咽下最后一口后,他一下跳起来往嘴里塞了几个蜜饯。
苦,这药真是苦死人了!
赵安在旁边笑的不行,等弟弟终于平静下来重新躺在沙发上后,他这才开口道:“再等五日,我们就启程回家过年了。”
沈时玉顾不得蜜饯还没吃完,立刻含糊不清的问道:“这么快?”
赵安点点头道:“这次我们仨一起回去。”
“那丝绸怎么办?”
“已经找了一个可靠的人。”
沈时玉好奇道:“谁?”
他们在长安认识的人不多,最可靠的一个人还不敢使唤。
赵安却指了指天的位置。
沈时玉大惊,但嘴里却低声道:“陛下给我们做苦力?”
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赵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沈时玉着急的不行,眼看着就要上来摇他的头了。
赵安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份计划书递了过去。
“皇商?”
他越看越震惊,看到最后直接在起来满屋乱走。
他哥的胆子何时这么大了?
竟然想做皇商!
赵安却示意他冷静下来。
“这项生意赚钱,但其中伴随的危险也极高。”
赵安打开桌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银票。
“这二千二百八十两银票,是给侍卫们开的工资。”他对着弟弟说道:“我昨日去隔壁找人,但他们却一分钱都不收。”
沈时玉了然道:“他们是陛下的人,自然不能收我们的钱。”
但此次能成功赚这么多钱回来,侍卫们的功劳占了起码一半。
侍卫不要银钱,但这笔钱,他们却必须给出去。
所以赵安写了计划书。
“与陛下合作的话,我们就要和高奕重新商谈合作事宜了。”
沈时玉说出了重点:“现在素绢三七分,定制丝绸四六分,若是我们的三和四再与陛下一分,赚的钱能少一大半。”
赵安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高奕祖父能不能同意是另外一回事。
“还不知道陛下同不同意呢?”
沈时玉将计划书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往上面加了点东西后起身:“安哥,你现在就送到宫门口去。”
“这会不会太急了?”
赵安刚把计划书写好,就拿来给弟弟看了。
可他没信心陛下能看得上这份计划书。
“哎呀,”沈时玉着急道:“哪有送钱不赚的道理!”
“但这钱对国库来说,犹如九牛一毛吧。”
赵安说道:“但是皇商的名头,却是比万金更要值钱。”
这不是虚假说辞。
赵安自从开始经商后,也遇到过很多商人。
那些家财万贯之人,最希望的事不是赚钱,而是得一个皇商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