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才还以为他犯困,将人赶进屋补觉去了。
赵安将东西全部拎到屋里放起来,看到多了一双鞋,这才问道:“时玉回来了?”
赵有才泡了两杯茶,将一杯递了过去:“是啊,我看他犯困让回屋睡觉去了。”
赵安今天早上起的也不算晚,但起来的时候看到弟弟已经不在屋里了。
想着他确实应该补觉,便也没进屋。
到了中午,他做好午饭,让赵有才去叫睡觉的沈时玉吃午饭。
赵有才却慌慌张张跑出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赵安手中的勺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迅速出了厨房,朝着弟弟睡觉的屋过去。
“时玉好像得风寒了。”
赵有才跟在他后面补充道:“我去叫大夫。”
赵安进屋摸了把弟弟的额头,果然烧的滚烫。
赵安心里一楞,同在一个屋檐下,他竟没注意到弟弟起了高烧。
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赵安迅速道:“有才,你拿湿毛巾给他擦擦,我去找大夫。”
赵有才也没说什么,长安城他确实不如他哥熟悉。
于是他立刻去打了盆温水来,将毛巾沾湿又拧干,对着沈时玉烧的通红的脸擦了起来。
也许是他从几年前便给自己小侄子擦脸的经验,沈时玉倒是没这么反抗。
但很明显不舒服,半梦半醒中哼出的都是病气。
赵有才也是满脸懊悔,他还以为弟弟是因为瞌睡犯困,一点都没往生病上面想。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自小身强力壮,没生过什么病。
而他从认识沈时玉开始,也没听过他生病之类的事。
所以今早疏忽了。
他懊恼的狠狠拍了一把脑袋:“我这猪脑子!”
此时敲门声响起。
赵有才将湿毛巾放在弟弟额头上,端着一盆冷水出去了。
他一手端盆一手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着白色衣袍,看起来儒雅非常。
但赵有才是见过土匪的。
此人虽然看起来脸上带笑,但隐在骨子里的血气,和那浅笑都遮挡不住的气势,让赵有才暗自警惕了起来。
弟弟刚生病,就有不明不白的人找上门来了,他将盆一端,整个人人高马大的堵在门口。
嘴里不客气道:“你是什么人?”
秦承霖无端的噎了半晌。
先不说他做帝王这段日子,就算是他十岁上了战场以后,也没人这样问过他了。
房顶的暗卫恨不得冲下来将这个毛头小子胖揍一顿。
秦承霖却挥挥手示意不用。
他哪怕站在门外,也比赵有才高几分。
他没废话,直接问道:“沈时玉呢?”
赵有才一脸警惕:“我弟弟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可别是弟弟在长安得罪了人,他“趁你病要你命”来了。
秦承霖这才把眼前堵门的人跟暗卫呈上来的消息对在一块。
“你是赵有才?”他问道:“沈时玉既然不在,那赵安呢?”
“......”
赵有才看此人穿的非富即贵,衣服料子也比他们卖的最上等的丝绸还看起来还要贵气几分。
他便没再将人堵在门口,而是对这个比他还高几分的人道:“等等,我先倒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