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霖看着他把水泼到院子的小花园里,又去接了热水进了沈时玉的屋,还顺带将门一把关上了。
他却丝毫没有身为帝王的自觉,自顾自的将门推开。
赵有才正在给弟弟重新擦脸,见这人没点自觉,想呵斥两句,但又怕吵到弟弟。
于是他便假装看不见,专心给弟弟降温。
秦承霖看着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少年,他皱眉道:“他怎么了?”
说完后他又道:“去将大夫带来。”
当然,这话是对着房顶的暗卫说的。
“大夫”也不是大夫,而是皇宫的御医。
赵有才以为这人在跟自己说话,他将弟弟的手和胳膊都擦了一遍后,才对着他道:“我哥去请大夫了,我得在家看着弟弟。”
秦承霖点头表示理解。
他走近两步,摸了把沈时玉的额头。
一片滚烫的热。
看样子烧的不轻。
早上给他送早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不过半日时间,就烧成这个样子?
这边二人还在屋里僵持着。
赵有才也没听过哥哥和弟弟说有认识的朋友之类的。
但眼前这青年皱眉的样子倒不像伪装的。
反倒是他皱眉后的气质,让他不自觉的想要下跪。
另外一边赵安从医馆请了大夫,正马不停蹄的朝着屋里赶来。
大夫一把年纪了,嘴里大声道:“小子慢点慢点!”
他几乎是被人拎着走,老骨头都快颠散了。
进了院子后,赵安才一把放开大夫,嘴里抱歉道:“我弟弟起了高烧,您先替我弟弟看病,事后定奉重金到府上。”
大夫拍了拍衣袖。
对赵安说的“重金”丝毫不放在心上。
无他,一堆人挤在这处小小的院落,怎会有多余的银钱给他。
可别连看病的钱都给不起。
大夫进了屋,赵安紧随其后。
却在看见屋内的人后震惊了一瞬。
他是想下跪行礼的,但秦承霖摇摇头示意不用。
赵安便停住了脚步。
帝王穿着常服出宫,应是不想让别人知晓他的身份。
更何况眼前还有外人在,于是赵安跟秦承霖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随后他问道:“有才,弟弟怎么样了?”
赵有才看到他哥回来,连忙把位置让给大夫。
“还在烧,我换着擦了好几次,高烧降不下去。”
说完后他又对着大夫道:“您快替我弟弟看看!”
好好的一孩子,怎么突然就发起了高烧?
难道是因为今日降雪的缘故?
宫中的御医没那么快来,秦承霖也只能看着这个大夫行事。
大夫把了脉后摇着头道:“不似风寒......”
“那为何会发烧?”
“不是风寒怎么会发高烧?”
赵安和赵有才二人齐声问道。
大夫对着几人道:“舌苔颜色正常,高烧不是风寒引起。”
赵安着急道:“那是什么原因?”
夫子却摇了摇头:“你们另请高明吧。”
恕他道行浅薄,行医多年也未曾遇到这般奇怪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