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侯玉心虚道:“也没有,也没有从早到晚......”
他们看铺子,怎么可能从早看到晚?
大多数时候都是交给伙计,自己躺在那里玩自己的,若是有人喊出去玩,那更别提看铺子的事了,屁股一拍就走人了。
“那还要扣除工钱,”沈时玉自然是熟悉这两位弟弟的行事作风,他快速而又残忍的说道:“算来算去,就算伯父给你们三倍的工钱,一整日下来,你俩合计最多赚到五文钱!”
“五文钱!”
陈僳和张侯玉大惊,他们俩这么没用吗?
五文钱,买块糕点都要两个人分着吃!
“所以,”沈时玉言归正传道:“你们不能一直花家里的钱,而应该为伯父伯母赚点钱。”
陈僳年纪小,但脑子也转的极其快,他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这和学习有什么关系?”
“让你们俩单独去做生意,能赚到钱吗?”
二人齐齐摇了摇头。
他们不赔钱就算了,还赚钱?
为什么这么笃定的摇头,因为这事他们还真干过。
用压岁钱从商行里原价买批发了些瓷器啥的去摆摊卖钱,不仅没卖到,还被一伙贼人盯上,搞得人财两空。
最后要不是沈县令亲自带人将他们从土匪手里赎回,这回他们有没有命在都是个未知数。
自那以后,家里不同意他们小小年纪去经商,也心疼他们学习的时候受的苦。
二人这几年一直在混吃混喝的玩乐。
直到沈县令亲自发话让他们二人学习,连素来疼爱他们的祖母都不偏袒他们了,甚至饭桌上都要求他们看着书。
实乃酷刑!
“对啊,”沈时玉耸了耸肩:“你们俩做生意也做不成,只剩下学习这一条路走了!”
陈向翰在旁边恐吓道:“现在全县六岁以上的孩童都要学习,连女童也不例外,你们现在不学习,以后出去比小姑娘识的字都少。”
“是的,”沈时玉附和的点了点头:“娶媳妇别人都嫌弃你们字不识几个,大道理也不懂,以后只能一辈子打光棍了。”
娶妻生子,这可是人生大事!
张侯玉和陈僳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是痛苦和纠结。
最后二人咬了咬牙:“学,我们要往死里学!”
沈时玉好不容易等这二人松口,他终于问出了那个从见到几人就想问的问题了。
“按理来说,今天是全县学子开学的时间,你们俩为什么会在街上乱晃?”
陈僳捂了捂脸,他早就知道!
张侯玉也是一脸被雷击到的表情:“时玉哥,合着你搁这等我俩呢!”
随后不等沈时玉回答,他又无奈道:“我们俩明天就去书院!”
沈时玉见目的达到,也不跟二人多说了,而是掀起帘子问道:“到哪了?”
车夫拐了个弯,西市两边的商铺就呈现在了几人眼前。
沈时玉道:“姐夫他们他们开了个丝绸店,我们去看看。”
马车刚在店门口停下,几个少年就争先恐后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