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安和徐夏夏等人可都是看到了!
沈伍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带着刀剑的侍卫。
徐夏夏的心沉了下来。
县令来了,还亲眼看见他的儿子被人打了。
不管是谁的错,县令儿子在赵家村受伤,很大概率全村的人都要被连带了。
沈伍一溜烟跑到沈时玉前面,他哭喊道:“少爷,小的就这半日不在,您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别嚎!”沈时玉被沈伍的大嗓门吵的头疼。
“我们可没打他!”
陈婶子看到带着刀剑的人过来,她也慌了起来,一把将自己的儿子孙子推了进去把院门关上了。
沈县令过来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他的儿子。
裤腿已经被卷了起来,倒是没看见流血,也没有青紫,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沈县令开口道:“去看看。”
身后一个侍卫立马上前半跪在沈时玉面前,摸起了他腿上的骨头。
沈时玉还没从他爹来到这里的事情惊住。
很快就被侍卫摸骨头的动静搞的撕心裂肺喊了起来:“痛,痛啊!”
赵安一动不动的将人摁住。
徐夏夏在侍卫过来的时候就起身了,此时正站在一旁看着地上赵安差点摁不住的半大小子。
等到侍卫摸完骨后起身对着沈县令拱手道:“大人,公子无事。”
沈县令微微颔了下首示意他知道了。
沈时玉坐在地上不起身:“大人,您怎么来了?”
沈县令都要被气笑了。
他是说让他在外不要让人知道他县令之子的身份,没让他在被人打的时候还对着他亲爹喊“大人”!
“还能起来吗?”
沈县令朝着地上的儿子伸出手。
说到底他儿子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要不是自己平日里对他太过严苛,他也不会因为一个方子而跑到村里被人打。
天知道他看到一人胳膊粗的棍落在他儿子身上的时候,心脏都要吓的跳出来了。
他在公堂之上对着凶神恶煞的山匪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可见孩子生来都是讨债的!
沈时玉瞧见他爹的脸色没有那么铁青了,还以为他的那一声大人管用了。
于是他继续叫道:“大人,小的想再躺会。”
沈县令眉头一皱,严厉开口道:
“叫爹!”
沈时玉一骨碌爬起来,手搭着赵安的胳膊凑到他爹旁边:
“爹,您别生气,这都是意外!”
“下次的意外是什么,刀子落你头上也叫意外?”
沈县令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将人带马车上去,回镇上医馆看看。”
“爹,”沈时玉不回去:“我还没抓到贼呢!”
沈县令没说再不回去以后都别出来的话,而是问道:“坚持得住?”
沈时玉点点头,他可不能丢了他爹的脸!
赵里正带着赤脚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了。
看到来人,他立马跪下:“草民参见县令大人!”
周围围观的人吓了一跳,也都跪了下去。
徐夏夏愣住了,见了县令也要下跪的吗?
那以后和沈时玉做生意岂不是也要跪来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