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纤纤玉颈被他的大掌掐着,像是一件任人把玩的器物。他的手指在她颈间骤然收紧,他的带着血腥气的灼热吐息喷在她脸上。
季昭寰绝望地闭上眼,她又败了,败得彻底。
要杀...就杀...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支离破碎。此刻的狼狈与不堪,比死亡更难熬、更可怕。她眼角挂泪,无声的屈辱下,那丝莫名出现的庆幸成了莫大的讽刺。
杀你?萧伯梁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他松开手,冰冷的指腹一寸寸滑过她的面颊,沿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往下。
季昭寰浑身一颤,立刻慌乱起来。
你……想做什么?她快哭了。
萧伯梁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手抚上她的腰,在腰间摸索,掌心又从腰带滑进了她的衣襟。
萧伯梁!季昭寰惊惧地瞪大了眼,身子微微后仰,她吓得想要逃走,却被萧伯梁死死扣住。
他的指尖正在一寸寸地向上摸索。方才情急之下她只裹了件外袍,此刻那袍子被萧伯梁从下至上地翻搅,裸露的肌肤便一点点露了出来。
萧伯梁,你混账!她用力地推开他,正要逃离,却发现一股巨力忽然将她整个拉入怀中。
住手!季昭寰终于崩溃,眼泪终于滑出眼眶,滴在萧伯梁手上。
萧伯梁像是不在意,手上动作一顿,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撩开了那层薄纱。
让臣看看...他染血的手指又回到她的颈间,突然一个翻转将她抵在雕花柱上,娘娘还藏了什么...凶器。
他的眼神不疾不徐,却不容拒绝,一点点从她后背扫过,一寸寸撩开她的衣袍。
萧伯梁,你放开我。季昭寰眼泪汹涌而下。
娘娘还不肯说实话么?
他的手掌始终没有停歇,可手下的身体却开始一寸寸变得僵硬。萧伯梁动作顿住,凑近,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以为宫尚欢会让你活?
他的话像是诅咒。
你懂什么!季昭寰突然抬头,这话无疑给她当头一棒,她明明也存疑的,却还是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或许还有转机,或许真能等到柳暗花明。
可宫尚欢凭什么让她活呢?
她何尝不是一颗被投入炉中的丹?
她替郡主办事,八王许她家族荣耀,可——丹成之日,便是丹毁之时。
炉火熊熊,炼丹之人,谁会怜惜一颗用尽的药?
丹炉中的火,烧的是她的骨血。文火,熬的是她的情意;武火,炼的是她的命数。
萧伯梁看着她因害怕而发抖的样子,抬起她的下巴。
他开口,语气比她想象中温和许多,说出的话却无比绝情,要杀我,何须在床笫之间...他低笑,指尖恶意地划过她腰窝的咬痕,白白搭上自己,何必呢?
季昭寰浑身冰凉,萧伯梁说完,眼中并无半分怜香惜玉,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手指摩挲着一路往下。
所以,我的阿昭,你便只是一颗丹药,没有人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