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莫不是忘了，如今朝中大局已定，又有何异动？她不急不缓地开口，却见对面季青妩突然呛了茶，萧承立即伸手轻拍她后背，动作温柔，连声低声哄着。
萧伯梁将其二人看在眼里，深深一笑，便自顾自地开口：何为大局已定？他偏头，看向身侧的季昭寰，见她神色平静如初，只轻轻蹙了眉，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
娘娘，他敛了笑，语声平静，您可知北疆的雪，今年下得特别早？
对面萧承忽然轻笑出声，他正揉着季青妩的后腰，闻言抬头：兄长今日尽说些扫兴的话。他边说边将蜜饯推到季青妩面前，阿妩尝尝这个。
昭寰的目光在对面停留片刻，忽然莞尔一笑，萧大人今日好生奇怪，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有话不妨直说。
萧伯梁便道：是了。他语声清淡，面上带了几分笑，娘娘一向聪慧，不如猜上一猜？
萧大人莫不是忘了，本宫只是个深宫妇人，朝中大权皆在陛下手中，又有何异议？她说着，便要起身：我今日做了两笼米糕，阿妩尝尝？
季青妩自是点头应是，季昭寰也不看二人，自顾自地提起裙摆往小厨房走去。
茶室内安静了一会儿，萧伯梁放下茶盏，轻叩茶桌，道：今日便到这里吧。
循着甜糯的米香，萧伯梁不知不觉来到厨房门前。他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沉沉地望着那个忙碌的窈窕身影。
水汽氤氲间，她的身形竟那样娇弱。就像他们亲吻的时候，她微微颤抖着，躲在他怀里，娇怯地喊他的名字。如今再看，只觉得她腰肢更细，身形更软。
他忽然有些怀念，她的欢愉是什么样的来着？
他记得，她似乎很喜欢他吻她的唇，喜欢得紧，每每总想要索取更多。
那个像妖精一般勾人的女子，也格外喜欢搂着他的腰，在他的怀里肆意妄为。
她还喜欢，喜欢他吻她的耳垂，喜欢他贴在她耳边说污言秽语，喜欢他吻她的脖颈，喜欢她站直了身子，被他搂在怀里，往下，往下，再往下。
她似乎很喜欢他吻她。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喜欢，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喜欢，他也只会浅浅地奖励她。
就算喜欢，也只能是奖励。
仅此而已。
不会再有其他的了。
萧大人不在前厅待客，来这烟火之地做什么？季昭寰没有回头，声音混在的水声里，听不出情绪。
萧伯梁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忽然迈步。他缓缓走近，在她身后半步站定。
待客…他一把扣住那腰肢，眼神欲作轻亵：…便不能想些旁的事？
季昭寰身子一僵，却没有转过身去。萧伯梁才发现，他方才走得太过自然，就好像两人如寻常般。
他低下头，季昭寰那略施粉黛的容颜便映入眼帘。她的嘴唇红润而饱满，像两瓣鲜艳欲滴的樱桃。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她却擦了擦脸，偏过头去。
萧伯梁忽然觉得，她好像生气了。
她的脸庞秀雅而清丽，像一朵微雨中的玉簪花。如今偏要在这无人的地方，对他表演欲拒还迎。
“不想见我？”他挑眉，凑近她。
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脸来：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