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本官亲自来请？”他眸光是冷的，语气里也含了一丝不悦。
青妩面色苍白如纸，艰难地、小心地朝他走过去。
她在桌案前站定，脚下似有千斤。
“靠近些。”
她往前迈了一步。
“再近。”
她便又上前，如今站着的位置离他不过咫尺距离。
此刻她全身发冷，脸上像是爬了一层蚂蚁。
“怎么？不是自愿？”他抬眸，眸光黑沉，里头有冷意，也有威胁。
青妩苍白着脸，紧咬着唇，用力摇了一下头。
他静静看着她，审视般地扫过她，随即淡淡道：“——背转过身去。”
他这句话像一把锐利的刀，一刹那划破她心脏，伤口由小至大，腾得喷出一口血来。
青妩背转过身，死死咬住唇。她不明所以，只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泪珠一滴滴砸到地上。
他的表情总是平静，这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她。这般平静，自小、哪怕在梦里，也未曾变过。
小时候让她觉得安心，如今，只剩下恐惧。
她从未招惹过他，他为何总这般折辱她。
“把眼泪擦了。”
他忽然命令道。
青妩蹙眉，手忙脚乱地抹去眼泪。烦人。可恶。粗鄙武夫。下流胚子。合该天打雷劈的混账东西！
后腰处突然抵上一道力，沿着腰线缓缓滑向前腹，渐渐灼烫。
她呼吸一滞。是他的手。
大掌滑过，窸窣间，腰上的衣结被轻而易举解开。青妩低头，看见自己的腰带被抽离，飘落在地。
她呆了一呆，目光往右移，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拉她坐到他腿上，他的头与她的紧紧相贴。
他的呼吸、他的温度、他所有所有，让她觉得恐惧。
心跳顿时如擂鼓。
“萧将军……”青妩颤着声线求他。
“嘘，闭上眼。”
她闭上眼，感受到那只手从她眼前移开，沿着发丝缓缓下滑。
突然，脖颈处传来力道，他的唇，贴了上来。
青妩只觉得脑中一声巨响，身子迅速软下去，像一滩水一般靠在他臂弯里。
他很快，“轻轻”一口咬了下去。
青妩瞬间僵住，随后觉出疼，又低头。
她伸手去推他的头，被他反手攥住手腕。
她看见男人从她颈间抬起头，脖颈泛红，长睫微颤，却并不看她，只盯着她脸上的面纱，皱着眉。
“你要一直戴着这个？”他不悦道。
青妩怔了怔，这面纱仿佛是她的护身符。她咬了下唇，踟蹰着摇头：“不……只是……”
“摘了。”
她蹙眉瞪着他，犹豫了下，伸手将面纱掀了。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上来时，男人却只是垂眸，打量着她的脸。
青妩反应过来自己仍肿着的脸颊，故意将脸又凑近些，挑衅道：“将军，还满意吗？”
男人垂眸，突然盯住她搭在他肩头的手，蓦地扯开袖子。
青妩心生不悦。
可当她的目光触及那只小臂内侧那片红疹时，脸色骤然变了。那片红疹，她来之前，明明用过药，消了的。怎会……又起来了？
青妩神色一僵，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想萧承已经松开她，对她没了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