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顿时无语,这老头嘴确实毒啊,看在他救过自己,又一把年纪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魏相要返幽州了么?”
魏征点点头,“你既回到营州,边事就由你主持。房玄龄在定州运粮,老夫不回去,始终不顺畅。”
杜河端着茶水,脸上满是为难,“魏相在营州待两天吧。”
“干嘛。”
杜河凑过去,小声道:“您也知道,我那长史重伤了。晚辈不善政务,还需要您在边上提点啊。”
魏征一瞪眼,“叫你平日不学无术。”
裴行俭也劝道:“魏相一国宰相,腹中有治国安民的才能。行俭不才,也想多跟着学学,将来任地方官,也好造福百姓。”
“好好,难得你有此心。”
魏征大是欣慰,看他无比顺眼。他瞪着杜河,“你看看人家,年纪比你小,上进心比你强多了。”
“是是。”
杜河陪着笑回应。
老头待了一会,体力不济,早早回军帐休息。等他一走,裴行俭笑嘻嘻凑过来,脸上全是好奇。
“师兄,你让我哄魏相干嘛。”
杜河满脸坏笑,在他耳边低语。
裴行俭先是连连点头,很快就满脸震惊。
“这……能行吗?”
“包的,魏相名声在这,谁忍得住。”
裴行俭缩缩脖子,俊脸上满是忐忑,“我不是怕别的啊,魏相要出点事,咱俩都得去西域挖矿。”
“你不想给玄策报仇了?”
杜河笑呵呵问他,这两人一文一武,总爱一起斗嘴,但历经数次合作,感情也很深。
“干了!”
裴行俭满脸通红,兴奋得不行,又问道:“凭师兄的武艺,根本不用我帮忙呀。”
“我背上有伤,动不得武。”
“什么!”
裴行俭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去看他背。这伤口一路颠簸,迟迟未愈合,一尺多长的刀口,仍渗着血迹。
“谁伤的你。”
他少年心性,怒气早按不住了。
杜河让他坐下,挑着把青鬼司的事说了,又道:“这些人武艺超群,又悍不畏死,我给你找些帮手,一定要留活口。”
“我晓得了。”
……
次日一早,杜河带着魏征回返营州。
为照顾他身体,骑队走的很慢。直到天黑时分,才赶到都督府。杜河一刻不停,立刻招来平州将军姜奉。
姜奉性格沉稳,奉命带平州军控制全城。
“都督。”
“坐。”
杜河在书房见他,几个月不见,这年轻将军气质更佳,“这次论功行赏,你得的好处不少吧。”
姜奉笑道:“全赖都督提携,有七转军勋。”
两人叙旧一会,杜河低声道:“明日取消军管,让商队全部进城。警戒还是最高程度,明白么?”
“魏相尚在城中,是不是……”
“听令就行。”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