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丝猜忌,也可能像裂痕般迅速蔓延,最终撕碎彼此的信任。
太多生意伙伴最后反目成仇,根源不过是一次隐瞒、一笔糊涂账。
苏墨不愿为了眼前小利,毁掉这份情谊,那真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您放心,老爷生前把整个家业交给我管,几十年来账目从没出过岔子。”
福伯说得沉稳有力。
苏墨点头:“我相信你。”
“那我先下去了。”
福伯将文件轻轻搁在办公桌上,转身离开。
苏墨随手翻了几页,大致了解了电玩公司的运营状况,便不再细看。
他向来不插手具体事务,只要掌握整体情况即可,底下的人自会安排妥当。
更何况,系统赋予的绝对忠诚,让他从不用担心有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港岛某处,一栋奢华别墅内。
地藏斜倚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古巴雪茄。
“呼——”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浓烟。
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衬得他气质沉稳,面料一看便是顶级货色。
然而与这儒雅外表格格不入的是他右手——只剩两根手指,其余三指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金属义肢。
那三根手指,是早年在正兴犯了忌讳,碰了不该碰的四号仔,被按家法砍去的。
“托米,倒杯酒。”
地藏开口。
“好嘞,地藏哥。”
托米应声起身,从酒柜取出一瓶拉图红酒。
这酒出自法国名庄拉图城堡,底蕴深厚,虽在国内名气不及拉菲,却是真正懂行的人心头好。
“啵”一声,木塞拔开,托米斟了一小杯,双手奉至茶几上。
地藏抽完最后一口雪茄,用力掐灭在烟灰缸里,才端起酒杯。
轻嗅杯沿香气,他眯起眼,低语道:“再闻多少回,这味道还是让人沉醉。”
托米默默坐回原位,并未接话。
他清楚地藏的习惯——此刻只是自言自语,若贸然搭腔,反而容易引火烧身。
自从断指之后,地藏性情大变,情绪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拔刀伤人。
但也正是这份狠戾果决,让他脱离正兴后短短几年便东山再起,如今的地位甚至远超从前。
地藏抿了一口红酒,舌尖细细品味。
片刻后,他忽然问道:“托米,你对澳岛的外围赌局,知道多少?”
托米老实摇头:“知道得不多,澳岛我去的次数都有限。”
地藏闻言挑了挑眉,却也没多责备。
他本是随口一提,实则内情早已了然于胸。
“地藏哥,您对澳岛的赌场外围生意有想法?”托米察言观色,顺势开口。
多年做地藏身边最亲近的人,这点分寸他还是拿捏得准的。
地藏轻点了一下头,语气沉稳:“确实动过这个念头。
咱们干码头这行也有些年头了,如今条子查得越来越狠,风声紧得很,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找点能撑场面的新路子。”
“您说得在理。”托米点头附和,“最近几个月,警队清场比以前勤快多了,海上巡逻的艇也多了几趟,前阵子我们运货靠岸,差点就撞上水警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