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跟您说呢,这可是件宝贝。”
他说着,把锦盒捧到面前。
“哦?还有宝贝?”鼎爷来了兴致,笑着催促,“赶紧打开瞧瞧。”
以他的身份地位,寻常物件早已看不上眼。
苏墨含笑启开盒盖。
两支干枯皱缩、其貌不扬的野山参赫然入目。
“山参?”鼎爷微微一怔,旋即语气上扬,“还真是稀罕物。”
野山参本就难得,尤其对年岁渐长之人而言,更是滋补圣品,能固本培元,调养亏虚之体。
可当他细看时,却发现参须密密麻麻,远超寻常,不由皱眉:“怎么长了这么多须?”
转念之间,似有所悟:“莫非……”
老辈人都知道,山参年份越久,根须越是繁密,这是最直观的判断依据。
“鼎爷慧眼。”苏墨沉声道,“这两支,都是在长白山采到的两百年老参。”
话音落地,鼎爷瞳孔一缩,脸上先是惊愕,继而笑意层层荡开。
“好!好!这份礼太重了,我很中意!”他重重拍了拍苏墨肩膀,语带欣慰,“苏墨,你有心了。”
年纪一大,身子总有些毛病。
鼎爷也不例外,私人医生也曾建议他若有机会,定要服些高年份山参调理。
眼前这两支参,价值早已超越方才那罐母树大红袍。
毕竟茶虽珍贵,尚有年产量;而这百年野山参,却是可遇不可求,如今更是越挖越少,近乎绝迹。
“您对我诸多照拂,这点心意,不过是聊表感激罢了。”苏墨微笑回应。
鼎爷听罢,笑意更深。
此刻再看苏墨,只觉得这年轻人顺眼极了。
港岛国际机场。
一列车队驶至航站楼前,领头的是一辆加长林肯。
霍景良推门下车,身后跟着数名保镖与秘书等人,快步走入大厅。
“时间到了,希贤怎么还没出来?”他抬手看表,眉宇间透着焦急。
“老板,航班刚落地,小姐应该正在出舱,再等一会儿就好。”秘书低声安抚。
霍景良点点头,强压住心头焦躁。
三分钟后,一道纤秀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
霍希贤年纪尚轻,一头青丝垂至腰际,身段修长匀称,步履轻盈。
“希贤,这边!”霍景良连忙挥手。
她便款款走来,腰肢纤细,摇曳生姿。
“爸爸。”
霍希贤快步走到霍景良面前,一下子扑进父亲的怀里。
霍景良紧紧搂住女儿,脸上满是温柔笑意。
“丫头,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走这么久,爸都想得慌。”
此时的他哪还有平日里的冷峻威严?若被那些熟悉他作风的人看见这副模样,怕是要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接过女儿的行李,牵着她的手走出机场,上了那辆黑色林肯。
久别重逢,父女俩一路说个不停。
尤其是霍希贤,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讲个没完,把在加拿大遇到的种种新鲜事全都倒了出来。
霍景良始终含笑听着,神情专注。
等她说得告一段落,才慢悠悠开口:“这几年港岛变化不小,你回来正好到处走走看看。”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最近我认识了个年轻人,挺有本事的,改天带你见见。
你不是打算在这边做点生意吗?说不定能搭上线,一起干点事。”
“哦?能让爸爸这么夸的人,到底是谁?”霍希贤好奇地问。
她太了解自己父亲了,从不轻易称赞别人。
霍景良笑了笑,“苏墨,四海集团的掌舵人。”
一个月后。
四海娱乐城顶层,苏墨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静静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透过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脚下街道上的行人渺小如豆,车流如同细线般穿梭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