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疽……”
曹阳的话在会场里传开，没人说话。
他走下舞台，回到自己的座位，拉起还在发呆的孙清邈。
“走了，回家吃饭。”
他又拍了拍虞姬的脑袋。
“想吃什么？”
虞姬的眼睛里闪着光，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
“肉。”
“好，吃肉。”
曹阳笑了笑，带着两个女孩，在全场数千道目光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走向出口。
他走过参赛区，之前那个尖嘴猴腮的刘希，身体一软，直接瘫在椅子上。
他张着嘴，眼珠向外凸起，汗珠从额角渗出，划过脸颊。
他看着曹阳的背影，身体开始发抖，牙齿上下打颤。
曹阳经过评委席下方，楚冰辞扶着仪器，手指收紧，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耳边嗡嗡作响。
现场的观众，在寂静之后，爆发出嗡嗡的议论。
“他……他就这么走了？”
“那黑血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闻到一股臭味！”
“我的天，这已经不是医术了吧？这是仙术！”
“快看直播！弹幕已经疯了！”
曹阳没有回头，他把身后那些人的惊呼和议论，都关在了门外。
走出体育馆，外面的空气很闷。
孙清邈跟在曹阳身后，心脏还在胸口砰砰直跳，脚步有些虚浮。
她看着曹阳的侧脸，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了几步，她脚下一崴，身体向前扑去。
曹阳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稳。
“路都不会走了？”他调侃道。
孙清邈的脸瞬间红了，连忙站直身体，从他的手臂里挣脱出来。
“曹阳……”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带着颤抖。
“嗯？”
“那个……附骨疽，到底是什么病？我……我在药王谷最古老的医书里，好像看到过这个名字，但书里说……此毒无解。”她激动地问，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
曹阳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无解，只是因为他们没找到对的法子。”
“可……可你是怎么只看一眼，就知道他牙龈里有东西的？”孙清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她太想知道了，“是望气吗？还是别的什么？”
曹阳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
“孙大夫，你问题这么多，是想拜我为师吗？”
“我……”孙清邈的脸一红，后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拜师可以，学费很贵的。”曹阳笑了笑，“你付不起。”
他说完，继续向前走。
孙清邈愣在原地，随即跺了跺脚，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酒店套房。
孙清邈去给虞姬找零食，曹阳则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他刚靠下，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落地窗前，接通了视频。
屏幕亮起，现出苏清寒的脸。
她裹着一件白色浴袍，面料很滑，领口开得很大，陷下去一个窝。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披在肩上，一滴水珠顺着她的脖子滑进衣领，消失不见。
她没说话，只是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
杯里的红酒晃动，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她的眼睛透过屏幕，一寸寸扫过曹阳的身体。
“我看到那个姓楚的女人看你的眼神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让房间里的空气都沉了下来。
曹阳笑了笑，靠在窗边。
“哦？什么眼神？”
“想吃了你的眼神。”苏清寒抿了一口红酒，红色的液体沾在她淡色的嘴唇上。
“楚冰辞，二十八岁，哈佛医学院博士，魔都国际医疗中心的院长，楚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年轻人。”
她用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曹阳的脸，指尖的动作很慢。
“曹阳，游戏可以玩。”
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屏幕。
她的脸在屏幕上放大，那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东西。”
“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视频。
曹阳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摸了摸下巴。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霸道了。”他自言自语道。
他刚转过身，套房的门把手，被无声地压下。